……
军营里。
徐燃又在与李三水比试。
比到现在,每一样训练的项目,二人都比了数遍,更别说私底下的较劲比拼,可至今还没有分出胜负。
再看到二人比试的场面,连旁观的老卒们都已经有些看腻了。训练结束之后的休息时间,见二人又站在了箭靶之前,老卒们见惯不惯,全都到阴凉处看热闹。
“你们说,今日是谁赢?”
“我看又分不出胜负。”
“余火那小子今日起床时信誓旦旦,说是肯定能赢下李三水。我看啊,悬!”
“他哪天不是这么说?”李卒叼着草根,眯起眼看着远处的两个少年,头顶日光猛烈,照的人睁不开眼睛,临近夏日,日头一天比一天毒,训练也变得更加辛苦,在这时候,光训练就已经足够磨人心性,也就只有那两个小子还这么有精神,不怕晒的要比试。“我这耳朵都听出茧子来了,也没见他赢过一回。”
“虽然没赢,但也没输,是不是?”另一个老卒笑道:“我看他们两人如今关系好了,说是比试,可没有先前那么针锋相对,倒像玩似的。”
“可不,上回有人故意绊李三水,李三水还没说什么,余火那小子二话不说冲上去把人绊了回来。要不是好兄弟,能这么出头?”
李卒啐了一口,将嚼的发苦的草根吐掉,说:“我那酒钱,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赢回来?”
“还有老张的猪肉,他都加到二十斤了……想吃一口肉也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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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余火!”有人冲场地里喊:“你不是说特地特训过了吗?今天到底有没有把握?”
徐燃回头冲声音来处喊:“等着瞧!”
“瞧什么瞧。”那人回头与身旁人抱怨:“早知道,就不信这小子的话。这小子天天给我画饼,愣是没见吃着一口。”
“他前几日当真特训过了,我见他天天练箭,说不定真的能行……”
“他练了,李三水不是也练了?”
而且这两人跟约好了似的,练箭时都偷偷躲着对方,好像生怕会被对方知道自己在努力。对此,同时撞见两人练习场景的士卒们想当无语。
难道这就是少年人的乐趣?是他们年纪大了,为何看不懂?
场地里。
徐燃把玩着手中的弓箭,他抽出一支箭搭在弦上,眯起一只眼,看着箭尖尽头直指的草靶红心。日光之下,锋利的箭尖闪烁着尖锐的寒光。
“李三水,你现在认输还来得及。”徐燃冲身边人放狠话:“我可以考虑手下留情,让你输的不太难看。”
李三水神色淡淡,凤眸睨他一眼,“这话留给你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