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颜悦色:“前些日子,魏屹……将军他归家时一身酒气,便是与萧大人喝酒去了?”
萧千户点头应道:“正是。”
他困惑:“难道将军不曾与夫人提起过?”他在外头做了什么,回家后可向来都要与他娘子报备一遍,若是不明不白带着一身酒气回家,他娘子百分百要提起棍子打人。
上回听魏将军酒后吐真言,将军夫人脾性也不算好,魏将军难道一句没提?
这可是大大不对啊!
成婚一年多、经验丰富的萧千户眉头一皱,顿感事情不妙。
他连忙找补:“魏将军平日里滴酒不沾,寥寥几次喝酒,都是与在下一块儿。有时,就算是在下想要邀请,魏将军也毫不犹豫推拒,还是几次有公务商讨,魏将军才会同意。”
顾宝珠:“公务?”
萧千户点点头,当真给她举了几个例子。
而这几个例子,就连顾宝珠也有所耳闻。魏屹刚回京时,帮着萧千户抓了几个朝廷要犯,破了几桩大案,在百姓口中也传成了个义薄云天之人。
连顾宝珠也亲眼见过他抓人的现场。
萧千户竖起一根大拇指:“此事本不是魏将军的职责所在,纯是顺手帮忙,也多亏了魏将军,连着京中的治安也比从前好了不少。”
但魏屹最近不再做这些举手之劳了。
他与萧千户并不在同一衙门,平日里公务没有重合之处。
顾宝珠点点头,问:“你们上回喝酒,也是为了公务?”
“那自然不是。”萧千户笑了一下:“在下比魏将军早成婚一年,因此魏将军有烦心事时,也会与在下一块儿喝酒。”
烦心事?
想到前些日子,顾宝珠哼了一声。
魏屹叫她如此心烦,她还没说什么呢,他倒先与人去喝闷酒了。有什么话,能与外人说,怎么不与她说?
她那么简单就放过了魏屹,岂不是给他占了便宜?
在此时此刻,或许是在自家夫人手底下磨炼多年的求生欲忽然上线,萧千户话锋一转,感叹道:“我与魏将军第一次喝酒时,便是为了帮魏将排忧解难,那会儿怎么也没想到,也没过多少时日,魏将军竟真的将夫人娶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