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大好事呀!”老夫人连声道:“他的爹爹,长兄,全都是骁勇善战的猛将。如今他继承了他父兄的遗志,想来,魏家人在天之灵,也能慰怀了。”
老夫人忙抓着孙女,追问关于魏屹的消息。
顾宝珠哪知道那么多呢,她总共就见了魏屹两面,话也没说几句,更不曾问过他近几年过的如何。
老夫人多问两句,她就支支吾吾,说不出来。
饶是老夫人素来疼爱她,这会儿也没忍住嗔了她一眼:“你这丫头,忘性倒大,小的时候与魏二关系好,总是哥哥长哥哥短的缠着他,连家也不肯回,如今大了,反倒像是生人,连近况也不知多打听?”
顾宝珠被她说的心虚。她想起来,在宝音寺,魏大将军对她倒是颇为关心,也不像她这样忘了昔日友情。
她支支吾吾,色厉内荏说:“他如今可是大将军了!满京城多的是想要拍他马屁的人,还用得着我关心吗?再说,今非昔比,我、我一个未出阁的姑娘……难道还能像小时候那样缠着他?该是要避嫌的!”
“那怎么能一样?”
老夫人轻轻骂了她一句:“魏二是祖母好友唯一的孙儿,哪怕是为着从前的情分,也不该什么都不管。他家中已经没了长辈,一个人走到现在,不知吃了多少苦头,若不是我这身体不争气,本来是要亲自去看一看他,替他祖母问问他这些年过得怎么样。”
顾宝珠嘀咕:“他不也没来看过您吗?这样上赶着,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顾家是什么势利眼。”
这话说的实在过分。
老夫人板起脸,教训她:“难道我们顾家还是忘恩负义之人?”
顾宝珠低下头,乖乖听训。
“他初回京城,还有许多公务缠身,估计忙的抽不出身。”老夫人叹道:“过几日,让备上礼,去魏家走一趟,莫要丢了这么多年的情分。还有你,你小时候与魏二关系好,总要去看看他。”
“我……我不想去。”
怕老夫人骂,顾宝珠缩了缩脖子,小小声地说:“祖母是没瞧见,魏二哥哥变化好大,与小时候一点都不一样。他如今脸黑如张飞,凶得像武松,我看他一眼,夜里都要做噩梦的。”
老夫人哑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