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他似是有些感慨:“女子如花,韶华易逝,耽误不得的。”
与此话一起冒出来的,是无数个念头,最清晰的一个是:若我在年轻个十岁,跟你同龄,哪还轮得到李励你?
谢筠又将酒一口闷了,强行将刚才那无数个念头强行摁下,收回纷繁复杂的思绪,让自己强行回归理智。
李励听后,以为谢筠在告诫自己,若不答应,便要将于微安介绍他人。惊得他连忙出声,慌得甚至有些口不择言:“我明日就告了我母亲,纳了微安!”
“纳?”谢筠这才反应过来。原来闹了半天,这个久了李励迟迟不来提亲,居然是想着纳微安为妾!
是了,纳妾而已,提一嘴便好了,哪需要什么三媒六聘,甚至都不需要亲自上门!
这可给谢筠气得够呛,只见他用力将酒杯掷在了桌上,指着李励差点骂出了脏话:“好你个李励!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我谢筠的徒弟,哪点配不上你了?居然敢说是纳!”
李励被说得有些抬不起头来,他不明白谢筠为何发了那么大火气。就凭自己的官身,无论如何都是不可能娶于微安做正妻的,让人知道了,可不得笑话?
只有他谢筠一人,还以为自己身边的是什么大宝贝,人人都抢着娶呢!
可这话,他也只能在心里嘀咕一下。在谢筠和于微安面前是万万不敢提的。
李励见周围的人都好奇地望着这边的动静,只能尴尬起身,抬起双手安抚着谢筠的情绪:“谢兄,我知晓微安的好。奈何家中父母尚在,我提过一次,还未说完全就挨了父亲一顿打。这良妾还是我千幸万苦求来的,要不您先别生气,先回去问问微安的意思?”
谢筠被李励这半真半假的话忽悠了过去。是了,虽说自己是微安的师父,家中杨氏尚在,这人生大事还需要家中点头,也需要问问微安自己的意思。
谢筠慢慢冷静了下来,顺着李励的安抚,就势坐下。
李励见谢筠有些松动,便觉得有戏。心中一喜,继续再接再厉道:“您放心,只要微安进了我府,我必定视她如珍宝,万万不会让旁人欺负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