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山雨道：“你是向我告别，然后去找烛影么？”

“我是来雁栖楼告别的，只不过还没到中旬，没办法找到那个告别的人罢了。”

“章秋池，是时候敞开天窗说亮话了。无论你是不是真的章秋池，我都相信是认真对烛影好。所以我今天对你所说的都是肺腑之言，我也希望你向我坦白。”

右手又有反应了，章秋池用左手控制住右手。

“那我就——姑且先听听你的肺腑之言吧。”

“上次看到你几乎用尽全部力气将炽烈鸟之火打到烛影体内时，我便觉得是我错了。”

右手松了下来。

“其实，我觉得烛影的失踪并不简单，甚至，我怀疑和我娘亲也有关系！”

章秋池不由瞪大了眼睛。

“事情要从半年前说起。那时父亲和烛影提起了婚事，说等半年后成人礼完，想给她订婚事。妹妹以为是她和你的婚约，半推半就地没有拒绝。

“但……后来才知道，父亲竟然是想把她嫁到西域芝海一部落的王子。那时我百思不得其解，父亲暗自做了妹妹很多工作。不知道处于什么原因，妹妹最后犹豫地答应了。

“现在我大概明白了。父亲筹划多年，包括掳掠活人炼丹、饲养魅兽、想整合五派……以及将妹妹嫁给部落王子。目的都应该是东山再起，重振菀芝。”

章秋池道：“那烛影有没有告诉你，是什么原因，她才答应肖万长如此自私的要求？”

“这个我不清楚，烛影说，父亲要让她保密，她和我透露这么多已经算违约了，但我猜父亲应该是多管齐下，用亲情、道义、家族仇恨，以及部落使命，迫使烛影接受的。

“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应该是你吧。那日烛影跟着我一同去看望你。有意无意地说起你们两个之间，含糊的婚约，结果……你不停回避这件事，还说自己一心读书，无心他顾。烛影听了，怕是彻底寒心了。”

章秋池低下眼看着自己紧紧攥紧的拳头，便明白了个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