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第一次见到那些新奇的东西，不知是什么用途......”

车牙费力的说完最后一句话，趴在地上费劲最后一丝力气，望向阏氏的方向，

看到了阏氏泪眼婆娑地望向他，怀中抱着单于最小的儿子，想靠近他，却又止住了脚步，

尽管想说出更多的信息，但是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现在已经到了极限，

脑子越转越慢，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也来不及想些其他事，

车牙艰难地朝着阏氏方向露出这一生的最后一笑，这一笑仿佛看到了部族的希望，满含希冀与欣慰，

......

阏氏看到自己哥哥的头抬起朝她一笑后，重重摔落在地，就知道他已身亡，

回忆起自家部落中有众多哥哥，车牙是最小的哥哥，和自己年龄最近，小时候没少打仗，但感情也最是深厚，

车犁是最强壮的哥哥，此次可车牙共同查探敌情，现在没看见他，就说明他在秦国没回来，凶多吉少，

也不顾头曼单于在哥哥身边，将他推到一边，来到车牙尸体旁，将手中的孩子放到地上，

蹲下身来，双手颤抖逐渐靠近车牙，猛地将自家哥哥的尸体抱起，张开口后哑然无声，而后仰头才能放声哭嚎：

“车牙！

我的哥哥！

我一定要给你报仇！......”

......

哭了一阵，发泄过后理智回笼，阏氏摸着自己哥哥的头顶，不愿相信他的死亡，但是事实已经如此，

咬咬牙，内心恨恨，用力将插在车牙身上的箭矢拔出，箭头上面是哥哥的血液，缓慢地向着箭尾流淌，

顺着血液看到箭尾，上面留有蒙家军的印记，

阏氏目眦欲裂，将此时恨不得自己骑马跨过长城，将蒙家军杀的片甲不留，

跪地抱着车牙的尸体，又哭嚎了半晌，想起了自己的靠山，跪地膝行抱住头曼的大腿，

“单于！

我要蒙恬死！

我要蒙家军全部给我哥哥陪葬，只有这样，才能以解我心头之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