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生书记,话别说得这么绝嘛。魏文通同志尽管治理这方面有些欠缺,但你也要考虑他是京大毕业的这个身份呀,我可听说你那个相好的也是很重视京大光环的干部呢,看在我面子的份上,请你务必考虑考虑。”

魏先觉云里雾里这么一说,论地方权力他不如陈瑞生,但要论综合实力绝对胜他陈瑞生一筹。

提起秦月明,仿佛一个生了锈的钉子以螺旋式打进陈瑞生的心,疼得一时陈瑞生面目狰狞起来,不争气的眼泪偷偷地滑过。

“不必考虑了!我心里已有人选。”

陈瑞生不想跟他装疯卖傻下去了,一针见血捅破了这层薄膜。

撕破脸!

“哦?该不会是和你一起来的翁青云吧?”

魏先觉询问。

“不错!”

陈瑞生回答。

“要说魏文通不够格做这个西虹市委书记,他翁青云一个野鸡大学出来的,才刚提正处没多久,况且还有擅离职守的嫌疑,请问瑞生书记这样的人能重用?”

魏先觉倒也不客气,一身气场从一个和蔼可亲的中年人霎时间转变成一个冷血无情的狂徒。

一口咄咄逼人而又深沉的腔调袭来,陈瑞生显然是做足了自己的功课,死咬着党性原则在心中愤愤而道:

“财政部长就很了不起了?竟敢公然下到基层去跟地方一把手威逼利诱,你魏先觉把党赋予你的权力都当成啥了?我可不管你什么政协副主席的关系,老子背后有凌新月和冯大悦,缺钱了还可以找大江秦州借一借。甭想拿着财政来绑架我!”

很久以前,陈瑞生和秦月明同在一个科室工作时,时有开小差的秦月明在原则问题上老是被陈瑞生批评得无地自容。

尽管有不少贪污腐败的人员落在她手上,但秦月明如果真的原则性很强的话,早在升任市委常委的时候,就不会陷进缅北的泥潭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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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瑞生内疚一辈子,发誓要等秦月明出狱,源自于她对陈瑞生说过的一句话:

“我只是想证明给你看!我并不比你差,但到了后来我才发现你的批评更像是老公对待妻子的那份关爱!事到如今,我不配拥有这份关爱,只能让它付之东流,下辈子再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