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这个惊天丑闻的只有在一旁笑得花枝招展的芸夏妹子。

凌江自知理亏,止步呼气,当即回过头来。眸子射出的目光冷冰冰地锁定在芸夏身上。

心想:

“好你个坑表哥的妹子,好事不见提,坏事传千里。”

“往事不堪回首,你小子不懂比喻就不要瞎当文化人,我一个小人物哪有资格和洪武大帝相提并论。”凌江转而对青云一顿训斥。

话不多说,偷袭!

嗖嗖嗖

沙包大的拳头五指拉开,迅速拍在青云的双肩,突如其来的压迫感相当沉重地加到青云的身上。

动弹不得的青云不假思索地在心里嘀咕起来:

“他这是什么骚操作?我该咋办?他不仅是副部级领导,还是芸夏的亲表哥。如果硬来,恐怕会惊动到屋子里的人。毕竟凌江姓凌,帮里不帮外,闹得太僵,就怕芸夏会两边为难。”

“臭小子,别紧张,做凌家的好外婿,就凭你这点胆识远不够,还得多多磨炼才是!”凌江尖酸刻薄的话语里带着杀气而来。

而后他又询问起青云:

“要不要到省城来,身边正好缺一个处级秘书。”

青云表面毫无波澜,内心愤愤不平地咒骂起:

“给你当秘书估摸着受气,谁愿意当这个受气包?”

其实,凌江有意把青云困在他的身边,给个毫无实权的主任科员、调研员待遇。

有事没事跑来折腾一下你,叫你天天去送这送那,当马夫使唤。

权力是一把双刃剑,权越高,贪的几率就越大。

正当敌我双方谁也不说话,局面开始僵持在那之时。

吱……

“小夏,哟,我当是谁呢,凌家大少爷啊,你在为难我女婿吗?”

没成想,凌新月轻悄悄打开房门,探出半颗小脑袋露出一双卡姿兰大眼睛打量着屋外的景象。

只见凌江双手死死摁住青云的这一幕,从小看着凌江长大的她,又岂会不知大侄子早已无药可救的病入膏肓。

“小姨,您瞧这话说得,对了,这是您最爱吃的酥饼,祝您生日快乐。”

显然,凌新月一阵呛声,愣把凌江给吓得脑瓜子嗡嗡作响。

背后一凉,冷汗直接湿透衣袖,当即转身拎起买来的礼品,直接递到芸夏眼前:

“芸夏妹子,你检查一下,绝对没有票子,就单纯的酥饼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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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云大惊,感叹这家伙也就只能靠着送票子一步登天。

兴许这个龙城市委书记,也是他花票子买来的。

“罢了,你的心意我领了,酥饼我也收下了,今天我只邀请女儿女婿,你是秦州省会的一把手,大把公务要处理,别浪费在我这!”

青云可不傻,他当即拉着芸夏往敞开的房门里钻。

凌江见小姨不待见自己,深深叹了一口气,明年就要换届了,没了省委书记的支持,省长和专职副书记铁定提请中央另派他人替换自己。

正如青云所想,凌江送票子买官一事,上头早已知晓,念及他的祖辈们抛头热血为革命作出重大贡献的情分上,正打算明年给他寻一个副省级职务。

也许是人大,又或者是政协,绝不会容他留在党委政府继续祸害一方。

“哎呀,你怎么啦,不舒服吗?”

青云这个憨憨,一见到岳母,顿时紧绷的神经开始作妖,整个人变得异常亢奋,浑身抽搐不止,一量血压和心率吓人一跳。

“高压144,低压88,心率140/分钟”

好在家里有酒石酸美托洛尔片,青云吃下之后,这才得以缓过一口气来。

“你让他休息一会,小夏,你跟我来忙家务,等他好些了再吃饭!”

青云躺在松软的大床上陷入深思:

“这对母女真是没一点架子,芸夏长得不像她妈妈,她爸爸从不跟我提起,她们一家究竟是怎么了?管他呢,现在这种生活,换作任何人,都会乐此不疲、无忧无虑!”

转念一想,他这是在瞎操心,随即闭上双眼呼呼大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