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刚刚,对方的弹道已经暴露了他的位置,并且那个位置是看不到自己开枪的弹道的。
所以,敌明我暗。
眨巴了一下眼睛,赤狐让义眼再次对焦到烟幕里大约偏西北的方向、与自己栖息的树冠同高。
她还没成年,但狙击的经验已经有三十年了。这当然不是转世重生带来的,而是源自某个佣兵的工作经验。
老大把神经数据和眼球都给了她,而她主动献上了原本的那只眼以及无限期的雇佣合同。
“应该对准了,开火吧。”
亲手调整过的狙击枪若有若无地一颤,火光已经穿过烟幕看不见了。
没有血,也没有惨叫声,但赤狐已经在边收拾边连跳带爬地去追老大了。
烟幕外,一个带着头罩式辅瞄装置的人沉默地坐在树杈上,他的枪被背带挂在身上、垂在半空中。
风一吹,沉重的狙击枪轻轻摇晃,带动那人也摇晃,直至扑通一声翻了下去,才惊觉呕出一声,爬起来不顾摔伤的手臂猛然翻找身上。
“X的,还是老子命大,没被打到要害。”狙击天王擦着嘴感慨道,刚刚那一枪打在肚子上,正中仿生胃。虽然弄得五脏翻江倒海,但性命无虞。
只是这东西果然不是他该觊觎的,反正那几个傻瓜都送干净了,自己只要活着回去一样能一统雨林——
听见两个方向的脚步声靠近,大难不死的狙击天王毅然决然把伤口的血抹得到处都是后一头扎进自己排的“废液”。
我死了。
他恨不得自己刚好有一身能褪色成黑白的光学迷彩来强调一下。
很快,莫尘他们和另一伙脚步的主人就在狙击天王面前碰上了。
莫尘当即示意黎心向后,来者是告别过的逃兵。去而后返,未必是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