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休息,过五日,一同去黄泉药铺。”
大家都知道,接着就是最后的考验——毁去「火币」了。
“好嘞。”
凉曜和木相留齐声,伸了伸懒腰,忙活了这么些日子,要下山回客栈好好沐浴休整一番了。
石榴红微微一笑,什么也没说。
实际上,她发现,白长庚近日身体状况有些奇怪的虚弱,还总是找各大门派的当家开清谈会,不分昼夜;她常常一人带着那两个将来会继承白家的小辈去地宫道观里,不知道在倒腾什么。
石榴红揣度着,她是不是早已知道可能此去不还,所以才在暗地对白家各个门派的当家交代后续的各种事情,对两个小辈那么用心?
其实石榴红还未彻底确定情况是否如她所想,直到这天晚上,终于让她抓到了把柄。
当石榴红从佯睡睁眼的时候,床榻旁边空了,白长庚刚蹑手蹑脚地离开房间。
床上却留下一张纸——竟是身契。
石榴红轻蔑一笑,拿起那张身契凝视,不知在想什么。
白长庚竟故伎重施又给自己下瞌睡药了,还好她早有防备。
她马上穿好衣裳,跟随白长庚的方向去了。
果然,白长庚在杏枝观的侧门秘密备好了车马,趁夜提前去往「黄泉药铺」。
五宝散人说了,即便有至纯至善的心火,这回也未必能成功,她自然要瞒着自己与木相留她们先行去毁「火币」。
她一定是将毁币失败或成功之后的事情都考虑安排周全了,才离开的。
白长庚前脚刚准备踏进马轿,哪知石榴红在侧门门口半途截住了她,她面无表情的脸上染上了一丝慌乱与措手不及。
“要去哪?”
她笑眯眯地看着白长庚问道。
白长庚淡淡望回石榴红,下一瞬避开了眼神:“白家的急事,你回去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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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你一起去。”
还未等白长庚同意,石榴红便抢先踏入了轿子,白长庚没有办法,只得也进轿了。
星河高悬,马蹄得得,鸾铃清脆,马轿的后方缱绻着扬起阵阵尘埃。
二人一言不发,均漫不经心地望着前方,又好像没有望着前方。
石榴红总算打破了沉默,率先轻笑道:“黄泉药铺?”
白长庚袖下的拳头攥紧,几乎等同于默认了。
石榴红嘿嘿笑着放松了坐姿,边开导白长庚、边平静地道:“五宝散人前辈同我说了,毁‘火币’的那种所谓至纯至善的心火,只有你一人的能用。”
白长庚闷不作声,嘴唇始终紧闭。
“还没告诉男人婆和凉曜是吧?你放心,我没同她们说这个。”
石榴红灿烂地笑着,偏头望着她。
白长庚转过头,带着奇特的神色急盼着石榴红,仿佛在她眼中寻觅着某种答案,嘴唇轻轻颤动,明显有些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