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婷刹那间睁开了眼睛。

在她面前，黎渊正一脸严肃的看着她，察觉到她的回神，黎渊点了点头，道：“看到了？”

“看到了……吧。”良久，墨婷才回过神来回答他。

她现在依旧满腹疑问，她有许多事情想要问黎渊，却在看到他那张脸后，一个疑问也说不出来了。

并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师尊……”良久，墨婷才开口问出了可以说出的一个问题，“天道……创造了世界吗？”

黎渊看向她，不置可否。墨婷又看向一旁的沈洵，却见他也是点了点头。

“天道创造了世界。”墨婷想，“那么……世界外的作者，又扮演了什么角色？她们，不才是创造这个世界的人吗？”

“是记录者。”久未出声的聆突然说道，“他们创造了世界意志，也创造了天道。随后在世界意志之下，将世界用文字雕刻出来。等到她们撰写的故事接近尾声，世界也会在天道的修补下进入正轨。而后，她们会由创造者，变为世界的记录者。”

“这是一个必然的结果。”

墨婷瞠目结舌，而另一边，黎渊拿出了法器，准备带墨婷和沈洵离开这里。

“聆，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个。”踏上飞行法器之前，墨婷问了聆这个问题。她不奢求聆的回答，只是想要给自己一个交代罢了。

“我应该没有和你正式说过我的事情吧。”聆轻笑出声，缓缓道，“或许，你可以喊我聆南，聆南与风的聆南。”

“你是那位太太！？”墨婷很是震惊，“但是，你……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还是我的心魔……为什么？”墨婷感觉自己的大脑已经不够用了。

“我也不是一直在你身边的。”聆道，“之前跟着你的确实是你的心魔，但是后面她便消散了。因为黎渊送给你的那个手镯。”

“那你为什么会在我的身体之中。”墨婷继续问道。

“这又是另外一个故事了。”聆道，“先离开这里吧，离开这里，我的束缚又会变少许多，到时候，我会把那些循环的故事都说与你听。”

“循环？”踏上法器的墨婷一愣，她长舒一口气，“与我的多次重生有关？”

“也与你出现在这里有关。”

法器启动，黎渊载着两人往出口飞去。而因着黎渊的所在，聆不敢轻易出现，所以尽管墨婷震惊疑惑，都被她生生压了下去。

他们出来的地方距离进来的地方不算远，但是离出口还有一段距离。于是墨婷干脆静下心来修炼，因着这段时间的经历，她的灵力充盈了许久，再过不久，或许可以冲击一下辟谷。

等到墨婷停下修炼睁开眼睛时，刚好黎渊将他们两个带到了入口之处。

“从这里出去吧。”黎渊道，“出去之后再走过一片森林，便能到达海域。在那里，你们或许能够找到海族。”

“师尊，那你呢？”墨婷看着他。

“我？”黎渊却是笑了笑，“我要去接你轻年师叔。”似是想到了什么，他无奈的摇了摇头，“我在钦天宗等你。”随后，便不等墨婷说话，转身离去。

“那不是黎渊前辈。”沈洵不知道什么时候凑了上来，他的眼睛微微发红，说话的声音也变得低沉沙哑许多。

“嗯。我知道。”墨婷点了点头，仿佛早就料到了，“走吧，我们离开这里吧。”说着，便朝着出口走去。

沈洵并没有立即跟上去，只是在不远处站着，不知道在思考什么。察觉到沈洵的动作，墨婷转身，问道：“要就此分开吗？”

“不，不用。”沈洵赶紧说道，“我就是在思考，那个假扮前辈的……会是谁。”

“等回去钦天宗就知道了吧。”墨婷看向前方道。等拿到那颗海玉珠，就知道了吧。

两人顺利从出口离开了鬼市。

果然如之前的黎渊所说，她们出现在森林面前。这是一大片红枫林，明明还未到枫叶变红的季节，但它却红的热烈。

“墨婷。”脑海之中传来季九的声音。

“要出来吗？”墨婷问他。

“嗯，麻烦了。”季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