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一定会来的。”
司机师傅到底还是答应了。
目送司机师傅关闭车窗倒车离去,汪灿理了理自己的衣领,将自己的手递给还盯着人不放的简安,提醒道:“妈咪,我们该进去了。”
简安收回视线:“干嘛?”
她问汪灿把手伸给她干什么?
汪灿把自己的手直接放到简安的手里:“我怕妈咪等会进去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简安低头,她看着易容成和自己一样是金发碧眼的汪灿:“不会的。”
“那妈咪怎么还不进去?开车的叔叔就那么有魅力吗?让你盯着一直看。”
简安:......
没有听到简安的回话,汪灿干脆拉着站在自己旁边触景生情的“妈咪”转身,朝着离他们不过十几步远的解家老宅的大门走过去。
“过来祭奠死者还要交十万?天真,你老实跟我说,这解家是不是要破产了,哪有这么赚死人钱的?”
“胖子,你等等,我去问问绣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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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不能找人家小姑娘借钱啊,天真,这是底线!”
“哎呀,我知道,知道了。”
母子两人路过被拒在外的两大一小,听到两个大人的谈话,表面上装着听不懂中文的汪灿原则上是不会搭理与好奇的。
但是他知道,穿着小一号西装的胖子嘴里喊着的“天真”,就是他进总部5号训练室后,一直被教导的,要扼杀的九门吴家独子——吴斜。
汪灿装作自己被旁边什么东西吸引,不经意的回头一瞥——
那张脸!
汪灿拉着简安的手猛地发紧,他看到站在胖子身边的那个小孩的脸,和自己的脸一模一样!
简安回握住汪灿的手:“What happened?”——怎么了?
汪灿勉强回:“It’s nothing。”——没什么。
汪灿摇头,现在场面特殊,他不能在这里和简安说,他很可能找到自己的弟弟二宝了。
知道吴斜和王胖子带着一个小孩就在旁边,简安同样是忍着心里翻涌的情绪,她拉着汪灿快步走上台阶,在门童那里登记刷卡之后,两人迈进高高的门槛,走入解家大宅里。
入目,大片的白色。
堂内的柱子,放花的木架子,牌匾上......白白的绸缎几乎把解家大宅塞满。
白色之后,就是极致的黑。
尽管门口写着每人入场费是十万,但还是有着很多人蜂拥而至,他们穿着名贵的西装、礼裙,明明是来祭奠的,但几乎每一个人的脸上都看不见悲伤。
他们把这里当成是一个名利场,可以接触更多人脉的,只需要花点小钱就能进入的社交场合。
从入口,走到灵堂,听到有三笔生意成功谈成的简安面无表情的接过守灵人递来的香。
一步,一步,简安走向放在大黑木盒子前的黑白照片。
“真遗憾,”简安看着照片上的解语臣,“你应该给他们每一个人的手上放一杯香槟。”
把三支香插进香炉,简安突兀的闭上了眼睛,她静静的,像是一座美丽的石雕立在祭台前,三秒过后,一滴晶莹的泪珠从她的眼角滑落。
终究还是没能阻止眼里的热流落下,简安细长的手指沿着眼角往上把眼泪擦去,她睁开眼睛,微微张了下嘴,她还想对解语臣说些什么的,但一股无形的力量遏制住了她。
简安的嘴唇颤抖几下,她竭力的克制下去,但眼里更多的泪水如珠如串的滑落。
“我来晚了,是不是?”
抑制已久的悲伤仿佛找到了开关,简安哽咽着:“我来晚了,对不起,来晚了...”
浓重的哀伤几乎将简安压垮,她扶着祭台缓缓滑下。
简安身旁,一直注意灵堂外面情况的汪灿在看到下一批来人之后,神色一凛。
“妈咪,”汪灿伸手摇了摇简安的手,小声的提醒道:“吴斜他们来了,他们要过来祭拜了!”
“来人...我知道了。”
小声的最后抽泣几声,简安擦了擦脸,开始频繁的深呼吸,调整自己失控的情绪。
“啊,这位小姐你好,你也是过来祭拜花老板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