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厉戒忍不住骂了一声。
实在忍无可忍,就算得罪这一位他也不管了。
他盯着凌扶枭的脸,冷声道:“你失忆了,你了不起,可以心安理得的抛弃扶灵,但你有没有想过,扶灵这三年为你付出了多少,他为什么要千里迢迢追过来找你?难道是为了犯贱吗?”
凌扶枭无言以对。
厉戒余光瞥见唐择月额上的疤痕,忍不住又多嘴一句:“你知不知道,他脸上那道疤是你给他留下的?”
凌扶枭猝然睁大瞳孔,想起了谢繁上次跟他说的那番话。
-曾经有个笨手笨脚的家伙缠着我教他练剑,结果他没拿稳剑,把我的脸划到了,差一点就伤到眼睛,幸好他手下留情。
所以那个“笨手笨脚的家伙”,竟然是他自己?
“他……”凌扶枭犹豫着开口,“他没有跟我说。”
“他不说,还是你不敢问?”厉戒好笑道,“算了,你们的破事我也懒得掺和,既然决定要结婚,那就不要再打扰扶灵,他的心也是、”
操,小疯子心都被人挖走了,哪里还有什么肉做的。
“他也是个人,也会伤心难过,”厉戒改了口,“不要仗着自己失忆就一而再再而三的践踏他的感情。”
说罢,厉戒绕过二人回了谢繁的家。
凌扶枭沉着脸,心底很不是滋味。
唐择月扯了扯他的袖口:“扶枭哥,你怎么了?”
“没什么,”凌扶枭回过神,“上车吧。”
唐择月点点头,率先坐进了副驾座。
凌扶枭上车后,先给唐择月系好安全带,这才系自己的,不过他的心思有点飘,系白天也没系好。
唐择月嘟嘴道:“扶枭哥,你再系不好天就要黑了,还有好多请帖没有发出去呢!”
“抱歉。”凌扶枭这才认真扣好安全带,接着发动车子。
开着车凌扶枭不敢再分神。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内心总有种难言的不适。
好像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却始终什么也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