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是野菜泡面,谢繁胡乱捣鼓的,没想到最后做出来味道还算可以。
二人吃完早餐,把火苗彻底扑灭,再简单地收拾了生活垃圾,接着往深山里赶去。
深山里常年无人居住,草木密集,本是无路可走,但谢繁却找到了一条新开的小路,路边全是刚割下来没多久的草木。
联想到谢繁那身刮伤,凌扶枭难免怀疑:“这条路是你开的?”
谢繁点头:“昨晚顺手劈的,也没费什么劲儿。”
“没费劲,却弄得全身都是伤。”凌扶枭低声道,语气中带着几分苛责却不自知。
谢繁笑了笑:“我曾经自己一个人在乱坟岗里练过半年胆,真没你想的那么矫情。”
凌扶枭顿时语噎。
因昨晚谢繁开好了路,故而二人一路走到乱坟岗都畅通无阻。
到乱坟岗那一刻,凌扶枭怔住。
没有意料中的杂草丛生,相反,乱坟岗里的杂草都被割完了,只剩下光秃秃的草根扎在土里。
不用想,肯定又是谢繁的杰作。
谢繁自顾自地走到一座无字碑前:“这座无字墓碑在幻境里出现过,我猜应该跟幻境的制造者有关系。”
凌扶枭道:“你打算怎么做?”
他刚说完,谢繁的左手便现出了一把铁锹,右手则握着吞祸。
“挑一样?”谢繁对凌扶枭道。
凌扶枭不解:“?”
谢繁解释:“挖坟啊大少爷,我乾坤袋里能挖土的就这两样东西,你选一个,一起挖?”
凌扶枭选了铁锹,吞祸是把神器,握在他手上毫无用处,只有谢繁才能把它发挥出最大威力。
于是,二人一个在东,一个在西,开始挖坟。
凌扶枭以为自己对挖土很陌生,毕竟是第一次,结果铁锹落地那一刻,他的身体好似被唤醒了某种基因,竟挖得无比顺手。
反观谢繁,哪怕手持吞祸,他挖起来也是笨手笨脚的,跟他洗衣服切菜一样笨拙。
他越挖越不耐烦,干脆一屁股坐在无字碑上:“不挖了,挖半天都没你一铲土多。”
凌扶枭逗笑:“交给我吧。”
谢繁抹了一把汗:“你累了跟我说。”
凌扶枭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