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长风惊讶地看着他紧闭的双目,“不死之身?”
谢繁没再回应了。
关长风转身走进浴室,拿了条全新的毛巾,沾了热水后回到卧室里,温柔的替谢繁擦脸。
谢繁似乎真是睡着了,且睡得很沉。
关长风为他擦完脸,视线缓缓转移到他胸前被血浸湿的道袍上。
他倒吸口凉气,将谢繁的道袍轻轻往下拉,露出止了血却依然血肉模糊的伤口。
不去医院,真的可以吗?
关长风再次怀疑,但谢繁坚决不去医院,他又如何敢擅作主张。
最后关长风只是帮谢繁擦拭了伤口周围的血迹,还给他换上了一套全新的丝质睡袍,临走前只留了一张便签纸。
卧室里静悄悄的,床上的人像个瓷娃娃吧,呼吸很轻,仿佛一碰即碎。
不知不觉天色渐黑,睡够了的谢繁坐了起来,盘起腿,开始打坐疗伤。
像枪伤这种物理伤害,本质上不会给他的身体留下病根,但伤在心脏,毒上加伤,足以让他痛上一段时间。
对了,昨晚他伤得迷迷糊糊的,好像听见了凌扶枭的声音,是他错觉吗?
与此同时,隔壁别墅。
凌扶枭失眠了。
他的心很烦乱,同时身体里还有一股奇怪的闷痛在翻腾。
这种感觉很陌生,让他呼吸都变得困难。
他从床上下来,想去找点水喝,不料他的双腿刚落地,便失控地吐出了一口鲜血,旋即猛地咳嗽起来。
他怔怔地看着地上发黑的血迹,再看自己的手心,发现他的手上没有半点血色。
这是怎么回事?
他明明很健康,怎么会突然吐血?
不由得想起了他和谢繁的“第一次”见面,那时是在医院,谢繁对他说了一番话——
“凌扶枭,你煞气过重,乃凡胎俗骨所不能承受,过不久你的身体会越来越衰弱,如果你想活过30岁,那就带着聘礼帝城谢家来娶我……”
难道谢繁说的是真的?
凌扶枭用力擦掉嘴角的血迹,接着吃力地撑起身体,抽了几张纸,把地上的血迹擦干净。
不能让阿月看见这些血,否则阿月会担心。
刚把地板擦干净,隔壁卧室里突然传出一阵痛苦的咳嗽声。
凌扶枭脸色大变,顾不上自己闷痛的心口,快步跑进隔壁卧室。
唐择月正坐在床上,哭得面红耳赤,神色好不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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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来因急性肠胃炎刚从医院地吊完点滴回来,刚睡下没多久,却被一阵突兀的胸闷咳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