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后总结成一句粗口。
獴无奈叹气,当然清楚洪要说什么,可惜大家都没法说出口。
如今已进入深秋,酒店暖气停了,房间里难免有点冷,洪骂骂咧咧用精神力将杨天然摆正,再盖上被子。
细细端详睡得正香甜的男孩,既恨铁不成钢又忍不住心疼,谁家邪神活的这么窝囊!
妈的,好气!
……
“哐哧——哐哧——”
“哐哧——哐哧——”
“贝基!你再烧五十斤黑煤就可以下工了!”
“嘶,我算怎么是四十斤!”
“不可能,我一斤一斤算的!”
杨天然被嘈杂声吵醒,咂咂嘴随即一阵自己都听不懂的呓语,【开始了吗……】
“你肯定算错了!喏!我本子记着呢!”
“我绝不可能出错!”
“哐哧——哐哧——”
“好吵啊——”杨天然美梦被吵醒,不满地喊了一句,登时空间只剩下机器加工声。
想翻身起床,不料身后猛地落空。
两头蛮牛便看见个巴掌大的毛绒绒从黑煤顶端“啪叽啪叽”滚下来,一整个扑在它们蹄子边,线条手拍在地上,顿时地板出现了裂纹……
蛮牛懵了,杨天然也懵了。
他趴在地上,死死盯着伸出去、只有三个叉叉的东西,控制自己的手握了握,于是三叉叉也握了握。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啊啊啊啊啊啊!!!!”
“哞哞哞哞!!!!”
杨天然突然惊恐大叫,两只蛮牛也跟着哞哞嚎叫,慌乱躲藏下撞到一起,他只觉头顶倏地乌云密布,两只违背生理结构能站立行走的牛一起朝自己倒过来!
“啊啊啊啊啊!”
“哞哞哞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