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钱朵朵伸手撇开车厢门帘,脑袋刚刚探出去,就感觉撞上了什么。
还没等钱朵朵反应过来,脖子上便感受到了一阵寒意,却是一把长刀已经架了上来。
钱朵朵顿觉后背发凉,冷汗瞬间就打湿了里衣,就这么弓着身子也不敢动弹。
“佘统领,你这是做什么?”钱进坐在马车前方的车辕上,看着面前的三个用刀指着自己的城防军还有远处举着军弩的兵士,朗声冲着正坐在他钱家门前台阶上的佘强问道。
佘强也不回话,抬起手冲着钱进招了招。
钱进便下了车,慢慢地向着佘强的方向走去,他走一步,身前的城防军便退一步,但手中的刀始终没有松开过,远处的弩箭也一直锁定着他。
“下来。”一声冷喝在钱朵朵耳边响起,脖子上的压力感觉也大了一些,钱朵朵一言不发的走出了车厢、下了马车.
钱朵朵双脚刚一落地,就感觉腿窝处一股大力传来,整个人顿时不受控制的跪倒在地。
“锵!”又一把长刀架在了钱朵朵的后脖颈上,两把刀碰撞还发出了一点轻微的声响。
钱朵朵这才看清了现场的情景。
不久前还在李家哭的稀里哗啦的佘强,此刻正身着甲胄、大马金刀地坐在他们钱家门前的台阶上,眼神中满是冰冷的杀意,看似姿态随意,但右手始终没有离开过横放在腿上的刀的刀柄。
而自己的二叔则被五名城防军包围着向着佘强走去,远处还有十余名兵士举着弩箭正对着自己和二叔,车夫则满身是血的躺在一旁,生死不明。
钱朵朵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懵逼的状态,完全搞不清楚现在是什么状况,明明刚刚他们才和李家达成了一致,而佘强又是李家刚收的客卿,为什么现在又带兵围了他钱家,拿刀对着自己和二叔?
钱朵朵虽然满头问号,但钱进心中却和明镜似的,他清楚这一切都是李铭那个小子的安排,相比于胡家和李家是世交、顾丁两家和冯祥州更是直接全身心投靠而言,今日集会中唯一不安定的因素就只有自己一家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