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明月从云间穿过,照亮了梁山百里水泊。银辉洒满了水面,波光粼粼,犹如星星点点的钻石镶嵌在黑色的丝绸上。微风吹过,湖面泛起涟漪,波纹扩散。
云雨初歇,程卓仰躺在锦床之上,拥着扈三娘,轻声道,“近日山上事务不断,是为夫冷落了娘子。”
“妾身又不是那等深闺怨妇痴缠不舍,自是分的清轻重的。”
扈三娘娇俏地横了程卓一眼,本就嫣红的脸蛋越发动人。
如此风情不由让程卓心头大热,手不自觉地抚动,跋山涉水起来。低头凑在扈三娘耳边温声细语道,“是,夫人最是识大体。”
“你又来了。”
感受到自家丈夫对自己的迷恋,尤其是那只翻山越岭的大手,扈三娘不禁感到一阵羞涩,下意识地扭了扭身子,紧接着开口道,“妾身听闻夫君意欲重整大军,划分营阵?”
程卓笑道,“怎么,娘子也有意?”
“这是自然!”
想她扈三娘一身本事也不输男子,怎能嫁人之后整日躲在闺房之中?如此哪还有当初一丈青的风采?
只听扈三娘道,“妾身可否前往军营,也去争争这统领之位,否则这一身武艺,岂不白费?”
“看来众兄弟将这一次整军看得很重啊!就连三娘都心动了。”
此前梁山之上也不是没有整过,但此次,似乎所有人都觉不一样。
见程卓一时不语,连手上动作也停了,扈三娘只以为程卓心中有些不愿,轻声道,“夫君,妾身又不是闺阁小姐,手无缚鸡之力,何以将我视作花瓶。”
“此话从何而来?”
程卓顿时笑道,“娘子本领我还不知?”
见程卓说得轻巧,扈三娘心中一急,当下咬牙翻身,一把将程卓按在床上。
程卓霎时愣住,却听扈三娘羞恼道,“看招。”
“哈哈。”
程卓咧嘴一笑,抬手一拉,锦被再次将两人遮蔽。
被浪翻涌,此中详细自不足外人道也!
…
三日之后,风和日丽,梁山众将早已来到聚义厅前演武场。
今天便是程卓定下的整军之日。
场上人头攒动,一时半会儿难得消停下来。
丘岳本就不是什么重伤,林冲那更是算不上事,两人实力非凡,都只是休整了两天,听到这个消息,如何坐的住,早早便来了演武场。
“哥哥,这次整军,大军头领之位必是归属于哥哥。”
鲁智深摸着铮亮光头,笑道,“洒家就不行了,只能争一争那后面营队之职。”
“这是哪里话!”
林冲也是后怕不已,心中却又万分庆幸。
没想到斩了高俅那厮,心中仅存的那一点忧郁尽去,竟然让他一举突破,得入通神之境。
直到此时,林冲也不得不说一句,造化弄人。
若非高俅,他来不了梁山!若非高俅,他突破不了境界。
可又仔细想想,真真正正带来这一切的又哪是什么高俅,都是他有了一个好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