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望着沙盘之上济州的那面旗帜,缓缓说道,“可就算能在水泊之上击败官军,那高俅身边人马数万,想要拿他实为不易。”
“是啊!”卞祥也忍不住叹道,“这老贼别的本事没有,就是逃过滑手。上次那种境地都让他溜了!”
对于斩将,梁山众兄弟并无多大兴趣,两军对垒,就算能将官军尽数斩杀,那死伤的弟兄也不会是少数。
这番谋划,都是为了能一击即中,拿下高俅。
“先由两员大将在济州叫阵,引出官军。”
许贯忠开口道,“一将实力得超群,最好是能将丘岳周昂其中之一留在济州。另一将则佯装不敌,引高俅老贼领军追杀,他定会乘胜追击,到时便在水上开战。只要进了水泊,那再想走,就没那么便利了!”
“好!”
这般几乎是将高俅送到水军面前,李俊当然不能放过,当即便要接下此事。“哥哥,军师,如此我水军定不会负重望,誓将高俅拿下。”
“没那么简单!”
程卓沉声道,“咱们的船坚炮利,官军不是傻子,老远便能见到,之后定会生疑,只怕高俅又要开溜。”
说罢又朝许贯忠问道,“军师可有何法子?”
许贯忠想到此节,当即低头一番思索,又绕着沙盘看了一圈,最后在公孙胜身旁站定。
“我若在这水上起上一片薄雾,道长可否帮我再起一阵风?”
“此事易尔!”
公孙胜抚须而笑,“你只需告诉我时辰,要多大风便有多大风!”
非是公孙胜夸口,自打来了梁山之后,这炼器布阵,在各种阵法之上多有习练,一身实力可谓突飞猛进。
“妙哉!”
朱武开口赞道,“到时以雾遮天,以风乱耳,任他高俅老贼再有本事也定然看不穿。到时再将败像做得逼真些,不愁官军不进。”
“好!”
程卓拍手叫好,“那便依此行事!”
说罢又朝众人扫视一番,开口道,“此次做饵的大将,谁愿往?”
这个位置绝对万分重要,不仅需要极强实力,能做出败仗的样子,不然戏做不成,生死还两说。
这其中分寸可是难得拿捏。
这般细数下来,梁山之上能符合条件的头领屈指可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