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作为领队者的凌钰脸色却有些凝重。
因为他听懂了。
他发现哪怕是宗门里的那些长辈,也没有凌晨这种觉悟,依旧认为佛门就是死敌,就是错误。
凌钰轻叹一声:“此子……未来不可限量啊。”
周围各家领队听到凌钰的话皆是赞同的点了点头。
如此年纪便有如此智慧,哪怕实力低微,未来的成绩也不可限量,不敢说未来能成圣,那也至少是一代佛学大家。
若是凌晨能将他的理念融会贯通,并且还能将其发扬光大,那就算逍遥境见到他,也会以友相称。
因为凌晨走出了一条属于自己的路,这对天下人都有好处。
庆心呆滞的看着凌晨,忽然俯身磕了三个响头。
“弟子谢老祖开悟。”
说罢,庆心站起身,环视四周:“此次比武,我退出,彩头依旧。”
闻言高台上的众僧并没有反对,反而是微微颔首,如此机缘付出一些代价也是值得的,反正那彩头也不是什么特别珍贵的东西。
不过灵虚地的一些人却有点失望,他们还想着让自家道子好好教训一下佛门呢,结果这下人家认输了。
庆心走下讲武台,直接找了一处相对僻静的地方盘膝而坐,闭目静气,不再理会外界的一切。
景帝开口问道:“接下来谁先上场?”
“我来!”
话音未落,一道身影直射讲武台上。
上场的人赫然是乱碑林的嫡传石烈。
凌晨也是第一次见到传闻中横练一派的乱碑林。
台上的石烈长着一头如同狮子鬃毛一般的乱发,搭配上那刀削斧凿一般凌厉的面庞,整个人如同一头出笼的凶残猛兽一般。
古铜色的上身赤裸着,遍布各种类型的伤痕,双手缠着一圈又一圈绷带,看样子是准备徒手对敌。
台上的石烈扭了扭脖子,发出一阵清脆的爆响,对着台下狞笑着招了招手:“秦忆白!你给老子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