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突然有些失神，浑浊的眼球盯着苏明。

这个问题，曾经困扰了他许久，他追逐了一生，也没有追逐到一个正确的答案。

或许根本没有一个正确的答案，又或者每一个答案都是正确的。

没想到苏明年纪轻轻却也开始思考这些。

“你被束缚在罪族，穷其一生，困苦，劳累，挖掘金煌石一辈子，最后甚至亲手屠杀了自己妻儿老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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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明缓缓开口，嘴里毫不留情，直接吐露事实。

三爷知道苏明想说什么，直接粗暴地打断：

“当然，这就是生命的意义啊，族群延续，子孙满堂，每个人不都追求这些吗？”

苏明立刻反问：

“可是，这样悉数为别人奉献的生活，不苦，不累么？”

“苦，当然苦，也当然累，但是值得，值得啊！”

“苏明，人可以弑杀，但不能入魔啊，你现在的思想很危险。”

三爷的眼神突然变得锐利，他觉察到苏明的思想有些跑偏，似乎并没有从心底认同最族。

“那三爷你屠杀自己的亲人，不算入魔？”

“这怎么会是入魔？我杀他们是为了给你上课，是为了培养你啊。”

“而且，我不杀，你就不会动手么？呵，一切都是为了罪族而牺牲啊。”

“可……”

“哼，没想到你居然有这样的想法，家族给予了你生命，给予了你的天赋，你的一切，你现在应该好好思考如何回报家族。”

“即便只剩下你一个人，那流着的也是天族的血，你这一生，唯一的目标，就是光复天族的荣耀，晋升成尊！”

三爷越说越气，望向苏明的眸子里燃烧着怒火，似乎在愤怒苏明的不争气。

苏明紧握双拳，目光如炬，他轻轻地点了点头，似乎接受了三爷的言辞，但实际上，他的内心却对此嗤之以鼻。

三爷只是一个凡人，眼光还停留在罪族这个弹丸之地，被家族洗脑了的他，无法理解苏明，正如苏明无法理解他一样。

三爷，这位迟暮老人，虽然亲自屠杀了所有血脉亲人，但终究还是不懂苏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