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寂的夜空中,月亮躲在乌云身后,白日里喧嚣热闹的钟府披上了一层暗色的外衣。
钟离站在窗前吹着夜风,表情平静;钟巍看着空荡荡的柜子,面色阴沉;钟三抱着被子,呼呼大睡。
不远处的客栈,沈遇抱着白弯弯,手中拿着铁牛悄悄送来的磨盘寨地图。
“沈遇,你觉得钟家人里面,有没有内鬼?”
白弯弯分析道:“感觉这家人,没有一个是好相处的。”
虽然钟三比较蠢,但脾气其实也算不上好。
“这几次剿匪,能拿到完整行动计划的,就只有钟家父子和张登。”
张登的腿是粉碎性骨折,治疗也不及时,以后怕就是个瘸子了。
不像是做戏,代价太大。
白弯弯琢磨着:“那钟家人嫌疑就极大了,会不会是钟巍,长得就很像奸细!”
今天除了钟离和钟三,白弯弯和钟巍也打了个照面,那眼神也让她十分不舒服。
正如钟三所说,一个猥琐小人。
沈遇笑着摇摇头:“弯弯,以貌取人,不可取。”
“这是我的第六感!我觉得他不是好人。”
沈遇对钟巍的印象不如白弯弯深刻。
在宴席上,他的话比钟离还少,据钟三说是前面大盘山差事办得太差,被骂自闭了。
“第六感是什……”
沈遇突然顿住,语气陡然变化:“弯弯!”
“怎么了?”
“没,没什么。”
沈遇语气又缓和下来,轻轻触碰白弯弯的脸,观察着白弯弯的反应。
她的神情没有任何变化。
“到底怎么了?”
“无事,就是觉得再说下去就太晚了,睡吧。“
“哦。”
白弯弯走向床铺,提醒道:“是你自己要睡地上的哦!”
可别说她虐待储君。
“嗯。”
沈遇笑着吹灭蜡烛:“晚安。”
“晚安。”
白弯弯也确实困了,不过一刻,沈遇就听到了她平稳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