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一不是第一次见到杨明佑这样的笑意,但这一次,确实对自己人。他心里不禁有些惧意,是不是有一天自己没用了,也会被抹杀干净。暗一压下满腔的情绪,默默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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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影十回来了。”安九进了屋子禀报道。
湛槿初和贺南泓对视了一眼后看向安九,“请进来。”
影十不急不缓的进了屋,向两人请了安。
“最后跟到何处?”贺南泓直接问道。
“城东流水巷中的一处宅院,此宅院是座荒宅,房契地契均在户部,目前没有批给任何人。人进而不出,似有地道。”影十说话干脆,叙述的简单明了。
“户部,哼,那边是有人以权谋私了!”湛槿初冷哼一声道,户部不就是湛槿嘉的大本营吗?丞相府相隔不远荒置的地不做它用,直接私扣下挪给外家的舅舅,倒真是好外甥。
“先把这些都与皇上禀明,现今牵扯到户部,四皇子如今也被牵扯了进去,我不适合再多插手。”贺南泓知晓这些事还是得皇上出手才行,他再怎么说都是一个外人,后面的事关乎皇家,他的人不方便再查下去了。”
湛槿初点了点头,“好,今日我便进宫。对了,你今夜是要去右相府吗?杨明佑不一定会把有用的东西藏在府上,而且他府上暗桩遍布,你一切小心。”湛槿初带着担忧的双眸凝望着贺南泓,满心的情绪都堆积到了那双会说话的黑眸中,让人忍不住心颤。
贺南泓伸手拉过他,“没事,我的武功你还不相信吗?我会小心,也不会逞强。”
“好。那我便先回宫,也把那假康道的供词一并禀明父皇。”湛槿初自然地搂上了贺南泓的腰,抬头冲他笑了笑后离了贺南泓的怀抱,带着林文和林斯走了。
乾清宫。
明德帝近日不知为何风寒一直未消,今日晚膳后又处理了一众事务,此时觉得有些头疼,便喝了药后打算躺下。
“皇上,恭王殿下到了。”小禄子轻声在外传话道。
福喜刚刚已经把下人都遣出屋外了,皇上身体不适,要早些安寝,所以外面候着的宫人有事也需小声禀告。
福喜正帮明德帝脱了外衫,听到湛槿初来了,便想去取了衣裳再给明德帝披上。
“不必了,进来吧。”明德帝朝福喜摆了摆手,示意无碍。
“父皇。”湛槿初进门后便闻到一股子药味,行完礼后接着问道:“父皇风寒可是还未痊愈?这已经五日了,怎么还未见好?可有再让太医来把过脉?”
他眉间的担忧让明德帝心头暖意流淌,他笑着拍了拍湛槿初的肩:“太医日日过来请脉,只是普通风寒,无需担心。对了,此时前来,可是查到了什么?”
湛槿初见明德帝神色疲惫,面上也些有苍白,他不知该不该现在开口说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