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本就对我这个媒妁之言的皇后没什么感情,对太子......也就没多少感情。若是因为此事害了六皇子名声,他定是不愿的,甚至会彻底厌弃太子和我。”太后腔调悲凉,有着无奈和失落,更多的,是对明德帝的愧疚。
她在愧疚自己未能给自己的儿子报仇,愧疚自己的无能让儿子蒙受闷亏。
太后含着泪水看着殿内的盆景红珊瑚,说话的声音又颤了许多:“那是皇上为了安抚我特意送的红珊瑚,是当年素易国进贡之物,唯此一盆。
为此,令贵妃还与他闹了好一通脾气。那时,我让胜渊发誓,此生不把这事说给任何人听,包括太子。因为我不想让太子对自己的亲弟弟失望,更不想让他对皇上失望起怨。这一瞒,便是几十年过去了。唉......”
她眼神忧虑,施施然盯着俩人,“如今皇上对奉亲王十分看重,也甚是觉得奉亲王是为了他才遮掩锋芒。他却不知,是我在他登基之后,用那秘密威胁了奉亲王及令太妃..。哀家虽然心善,但也不是吃素的兔子。人若惹我,我必还!为了我的孩子能安安稳稳地坐在那个位子上,我也在背后用过许多手段。这些,皇上也不知道。”她虽然温和地笑着,但却莫名让人觉得寒气渐生。
“皇祖母,或许,您是时候与父皇说说这些话了。”湛槿初听完,垂下了眼眸,他默默地说了一句。
第二节
“唉,这些都是我们这辈的恩恩怨怨,与你们这些晚辈倒是无多大关系。你们今日为何会突然来询问这些事情?应该不只是好奇胜渊为何不与奉亲王来往了吧。”太后轻轻拭了拭泪,眼神笃定地说道。
贺南泓将刚刚听完的陈年旧事消化完,平静地看着太后道:“昨夜有人潜入侯府,不知目的。我推测此人为奉亲王手下之人,也正是因为那副三人同行之画。加之前些日子,淑妃娘娘身边之人与宫外之人接触泄露我与槿初关系,那人也刚巧是在与靖亲王有关的宅院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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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深吸了一口气,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淑妃是越来越不懂规矩了。”她把手往坐榻上一倚,“那两母子沉寂了这么多年,如今恐怕是坐不住了。到底这么多年他们在背后谋划了些什么,我的人也未能查到分毫。唉......看来,还是得靠你们来查了。”
“您不必担心,我们会尽快动作。”贺南泓抱手颔首道。
“看来,我也得提防淑妃些。过不了多少日子便要选秀女进宫了,也是时候让皇上给这后宫中人提提位分了。”太后把茶杯重重一放,那声音在空荡的屋内显得格外清晰,似乎敲在了屋内所有人的心上。
湛槿初和贺南泓走前又与太后提了与明德帝把这事明说,太后叹了口气,向两人点了点头,“去吧,等哀家缓一缓,找个合适的时机便与皇上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