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槿初也回吻了去,屋里逐渐热了起来。烛火明明灭灭却不曾有人管它,直到很久很久之后,一只线条流畅、胳膊上青筋交错的手才从床幔里伸出,一掌挥灭了那床边的烛火。随后这人又回身圈起了一人,两人相拥睡了过去。
第二日清晨,夜里跟去的暗卫到了。
湛槿初才刚从床榻上起来一会儿,此刻脸上还带着困乏,一脸幽怨的盯着在帮他穿衣的贺南泓。凭什么他现在浑身酸,这人却神清气爽满目含春,真是不公平,明明自己都没怎么......这就是体力的差距,也幸亏最近一直坚持练武,否则哪能受得住。
贺南泓讨好地笑着亲了一口湛槿初,把他带到了垫上了软垫的椅子上坐好,这才让人进来。
“主子,恭王殿下。昨夜我们跟随着那人一直到了络先巷,因为怕被发现,离得有些远,在一宅院之前那人就没了踪迹。我们查探了一下,见那宅院后面有血迹,可见那人确实进了宅院。”暗卫禀报道。
“可查出是哪家的宅院?”贺南泓冷声问道。
“那是靖亲王二子的宅院,但却是一个空院,平日无人居住,只是有打扫清理和修缮院子的仆人在里面。”暗卫接着回道,“我们盯着那宅院,一直不见有那黑衣人再出来。”
“靖亲王......”湛槿初低吟了声,嘴角动了下,但未开口。
林文在一旁开口道:“主子,前些日子郑嬷嬷出宫见的那人也是在那个巷口消失的。”
第二节
湛槿初抬头与贺南泓对视了一眼,眼中闪过怀疑。
“继续让人盯着。”贺南泓沉声吩咐道。
“这又扯上了皇叔,究竟是怎么回事。”湛槿初屏气凝神,思考着这两件事之间的联系。
贺南泓见他思虑过重,便开口打断道:“你对靖亲王印象如何?”他对这位亲王印象并不深,因为靖亲王已经许久未在京中露面。对于这位的消息的皆是外出游山玩水和称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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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槿初摇了摇头,“我对靖皇叔并不清楚,只是从父皇口中听了些大概。皇叔是一位极有才能之人,但因为避嫌不入朝堂,其性子最为良善。”
“我听说,当年靖亲王只差一步便能登上高位,其母令太妃也是最受先帝宠爱之人。只是因为嫡庶之别,宗室朝臣纷纷进谏,先皇才不得已传位皇上。”贺南泓等暗卫退出去走远了才开口道,他看着湛槿初,有求证,也有对靖亲王此人的怀疑。
湛槿初愣了一下,“嗯,确实如此。你是怀疑,皇叔从一开始只是以退为进,伺机蛰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