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循自己的心,你便再多想想。”湛槿初心中暗叹,林文这脑子平日倒是灵活的很,一到这男女之事上便不灵光了。
“主子......”林文语塞,他不知道自己是否有意。只是如儿做的点心还有之前去时她给的果子确实很好吃,还有那不知何时放进自己行囊中的新鞋,他低头看了下,确实很软。
“行了,不急在这一时,你也别过多的忧虑,顺气自然便好。”湛槿初笑着劝道,林文其实在他心中一直以来便是一位稳重的兄长,他希望他能幸福。
夜里,外面风雪小了,宫中更加寂静。湛槿初规规矩矩地躺在床榻上,却没有丝毫睡意。屋里的地龙烧的很烫,脚边即使还放置了汤婆子他也还是感觉到冷。他有些习惯地往外挪了挪侧了身,却又想到这床榻上只有自己一人,心中不免失落。
“林文。”湛槿初向外唤了一声。
“主子。”林文起身掀开帷帘进来。
“帮我再拿一床被褥过来。”湛槿初压住内心的想念吩咐道。
“是!”林文迅速拿了被褥帮湛槿初盖上,又灌了个汤婆子放在湛槿初身侧,“主子若是还冷便再唤我。”
湛槿初冲他点了点头,感受着身上被褥的重量,闭上了眼睛,脑海里全是贺南泓的身影。不知道泓哥哥此时是不是也在想他,还是已经熟睡了。这习惯二字真是让人难熬,以往在这屋里他也只盖一床被褥也不会这样冷。
第二节
平定侯府。
贺南泓在第十次翻身后睁开眼掀开被褥起了身,丝毫没有困意。长夜漫漫,心中对湛槿初的思念却噬心入骨。他撇外衫走到窗前,看向那院里的石桌和大树,就是在那槿初吃了他做的第一碗面。
这些日子日日怀中有香香软软的槿初,今日骤然床榻空了一半,怀里也少了一人,心中怅然若失。贺南泓叹了口气,又回到床榻躺下。再忍忍,明日便能见到。不是不想此时此刻就悄悄入宫,如今他两的关系还未知会皇上,若是被皇上的人注意到他的行踪,对槿初不利。皇家多猜疑,纵使皇上似乎已经有意传位槿初,也十分宠爱槿初这个嫡子,但他的身份是镇守边境的将军,随意出入宫门只能是小的时候,宫里不只有槿初还有其他人,总要避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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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怀着思念,贺南泓一夜半梦半醒。天还未亮,他便起了身,传好了衣裳到院里练武。没过多时,贺惟然闻风而来,抓着贺南泓与自己过招。
过招下来已经是一个时辰过去,两人接过林文和陈同递来的巾帕擦拭了一下头颈上的汗,“今日作何打算?”贺惟然问道。
“傍晚便不在府里用膳,二哥和我一起去万景楼与槿初他们用晚膳。”贺南泓边说边接过了贺惟然的长枪递给陈同。
“也好,你们多聚聚。按如今的局势,要时刻做好回南境的准备。抚溪国欺人太甚,不能再惯着他们。”贺惟然说着事情时神情严肃,很是重视。
贺南泓朝贺惟然鞠了一礼,“我们明白,父亲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