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伤而已,快痊愈了,多谢皇嫂。”湛槿初看看自己的右臂,轻抬了下。
“我们带来的物品中有上好的金创药,你记得让他们给你用上。”端王看着自家温润和煦、霁月清风的五弟,他身上好像有了不一样的地方,脸上的笑似乎平易近人了些,温暖的很。
收下端王带来的谢礼和再三的感谢,送走端王一家三口,应下湛柏睿这小家伙之后到苳盱游玩的邀请,湛槿初被贺南泓拉着手回到了屋里。
这么些天天天有个小拖油瓶跟着,他们两人相处的时间都少了许多。怪不得端王和王妃出门同游不带孩子,纯粹是觉得湛柏睿耽误两人相处的时间。
关上屋门,贺南泓迫不及待的抱起湛槿初就往床上去。湛槿初被他这猴急样引得发笑:“青天白日的,你别这样。”
“昨晚上我可是独守空房来着,好槿初,可怜可怜我好吗?”昨晚湛柏睿想家了,独自在屋里抹眼泪,林文跟湛槿初说了后,湛槿初就去了湛柏睿的屋子陪他睡觉,留贺南泓一人在屋里捶床叹息。
贺南泓像只大型犬一样压在湛槿初身上四处作乱,湛槿初完好的手根本挡不住他,被乖乖的压在身下亲了一遍又一遍。
听着身边人剧烈的喘息声,他缩在被子里嗔了一句:“你这是何苦呢,每次都引火烧身。”
贺南泓支起了身子看着他,“那你帮我灭灭如何?”
说完也不等湛槿初反应,他拉过湛槿初的手就朝下面而去,帮忙灭火......
完事之后,贺南泓抱着湛槿初又亲了亲,而后翻身下床,让林文送了些水来,拧干巾帕拉过湛槿初的手替他一点一点的擦干净。湛槿初躺在那里,感觉自己仅有的一只手酸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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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六那日清晨,宅院里被救的百姓一起跪倒在地向湛槿初和贺南泓他们表示谢意。今日,他们就能返回家里与家人团聚了,因此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笑意。
“恩人可能告诉我们名讳?”一位男子走到门口突然转过身看向雨雾中那共撑一把伞的两个身影,朦朦胧胧但却异常清晰,这两位的容貌他们都铭记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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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回吧,无需知道我们是谁,只要知道皇上心中惦念着百姓就行。”湛槿初看着这些欢天喜地的百姓,心中也洋溢着暖流。
“主子,罪犯路从、平莫等人也押往了京城,证人和证物分散了两路也都送往京城去了。”林斯来到宅院门前,向正在看着远去的百姓身影的两人禀报道。
“好,那妇人也去了吗?”湛槿初问的是平莫被抓时在场的那位美人。
她的儿子被人掳走后,家人找了没多久就直接放弃了,一个儿子没了还有另一个儿子。但她不甘心就这么放弃,独自一人坚持着寻找。可惜,家人并不支持她这么做,甚至觉得她发了疯病。夫家因此休弃了她,娘家也不想接受一个被休弃了的女儿,她只能一个人到处去找。皇天不负有心人,她在平府的一个下人那见到了她亲手给孩子缝制的布袋子。她的儿子丢时背着的就是那袋子,如今出现在了平府的人身上,她明白定和平府脱不了干系。
于是她想尽了一切办法进了平府,不想竟然发现了平莫吃人的秘密。她瞬时明白了,她的孩子定是已经被这丧尽天良的东西吃进了肚子。充满恨意的她决定委身于平莫,拿到平莫杀人的证据。没想到这平莫贪污朝廷修缮河防的银两后还与她多次炫耀,这是她的意外收获。
委身平莫一年多,她渐渐成了平莫最相信的人,平莫的各种秘密和证据都被她套了出来。可是她没办法出同昔,就只能一直蛰伏在平府,就盼着朝廷能知晓同昔的情况派人下来巡查。
“去了,她走时带了她儿子的布袋,其余并没有带多少东西。”林斯回道。
“她是一位好母亲。”湛槿初抬起头看向宅院里那棵大树上的鸟巢,雌鸟从远处带回了食物一一投喂着嗷嗷待哺幼鸟们,蒙蒙细雨中它往返了一趟又一趟,不知疲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