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公子说笑了,也是我们冲动了些,未理解张公子之意,这杯酒我也向你赔个不是。”湛槿初看那伸到自己旁边的肥手,心里嫌弃极了,脸上依旧温和如初。
一顿饭吃得“宾至如归”,众人都各怀心思。
夜幕渐深,张府里挂着的各色灯笼都亮了起来,加上那挂得到处都是的彩色丝绸,整个张府看起来颜色十分杂乱,但三个主人却好似不是这么想的。
“白桐贤侄可喜欢我这府上的景致?是不是独有一番风味。”张旭酒过三巡便跟湛槿初与叔侄相称,此时正拿着酒盅走到膳堂门前,双手一扬,闭上眼睛炫耀着他的宅子。
这白桐是湛槿初他们给自己安排的身份名字,贺南泓名唤白煜。
“荣光休气纷五彩,千年一清圣人在。”(1)湛槿初从脑子里调出了一句诗,“张叔这宅子白日是如何之美景小侄不得而知,但从这夜晚的景象来看,那水池与亭台楼阁真就是水雾蒸腾,瑞气祥和,五彩缤纷。”
“贤侄好文采!”张旭一听十分高兴,冲过来就要拉湛槿初的手,贺南泓用手迅速阻隔开,张旭也不恼,哈哈一笑:“煜贤侄这功夫不错。”
张英俊在一旁赔笑,眼睛时不时盯着湛槿初看,眈眈逐逐。今日午时他父亲回来,劈头盖脸给他一顿骂,骂完又跟他说了这两人的身份,让他晚上给人道歉。他心里十分不服气,宠他的爹竟为了这两人骂他。但他按下心中的不痛快,这晚膳时一直陪着笑脸。
他特意让他爹给他安排在湛槿初的身旁,美名齐曰拉近关系。看湛槿初一杯接一杯的酒喝了下去,脸上逐渐染出桃花色,他心里痒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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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槿初突然缩了一下,朝贺南泓那边挪去,眼神一下子冷了下来。张英俊,竟敢摸他的手!
贺南泓一直盯着湛槿初,余光也一直看着张英俊的动作。他突然看见张英俊的手摸了一下湛槿初,冷气一下子放了出来,眼神凶狠的盯向了张英俊。湛槿初连忙伸手附上贺南泓的手安抚,示意他别动怒。
张旭并没有注意到这边,张英俊摸到了那纤细修长的手,欲望一下子就上来了,心里已经开始想着如何在床上收拾湛槿初。他也没有注意到贺南泓的眼神,只是感觉得阵阵凉意袭来。
回客栈的路上,贺南泓一路低沉着情绪,压抑着怒火。
“别气,之后便收拾了他就好。”湛槿初暗自心想,泓哥哥似乎特别在意他,不知是为兄弟还是......
“把手给我。”贺南泓拉过湛槿初刚刚被摸过的那只手,仔细用锦帕擦了又擦。“待会儿回去,用水洗上几道。”
“好。”湛槿初笑了笑,任由他拉着自己的手。
说实话,被张英俊摸的那一下,其实他可以躲开,但他就是想看看贺南泓的反应。虽然,被摸了真的特别恶心。尤其是这张英俊不知摸了多少人的......湛槿初莫名有些反胃。
回到客栈后,在贺南泓的坚持下,湛槿初被他看着洗了好几遍手。
夜深人静,贺南泓感受到隔壁的湛槿初已经睡熟了,他轻声出了屋子道庭院唤来了安九。
“你去一趟张府后院,到那张英俊的屋里,把这药给他全下了。”说完,贺南泓周身的气势一下子爆发开来,安九不自觉跪了下来。
“记住,务必看着让他用了。”贺南泓的语气十分阴冷,杀气逼人。
“是,主子。”安九已经很久没见到这样的主子了,这才是那位在战场上大杀四方的将军。他倒是挺佩服这张英俊,能把主子在五皇子面前一直压抑着的气势逼出来。
安九悄无声息进了张英俊的屋子,见张英俊还未回屋。他避开小厮把药下进了他每晚必喝的燕窝里,又弄了些在茶水里,然后悄无声息上了房顶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