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夫人可真是位妙女子啊,哈哈哈哈。”湛槿初笑着感慨道。
“可不就是,所以这二皇子便倒了霉,纯贵妃也跟着受了累。”林文说道。
“兔子急了也会咬人,何况是能爬到贵妃之位的女子。我们这段时间多加防范,我觉得这纯贵妃会因为父皇对我的夸赞迁怒于我。”湛槿初是真觉着心累,这活在皇宫里无时无刻都得提防着,否则一不小心被人暗算了都不知道,还是在平定侯府待着舒服。
“主子,是否要遣人去平定侯府问问情况?”林文想了一下问道。
“不用,这么晚了就别去打扰了,不会有事。”湛槿初站了起来,边说便往寝殿走去,“明日早朝便会知道是何事,不必着急。你也下去休息吧,我回寝殿了。”
“是。”林文目送湛槿初回了寝殿后便转身回屋了。
第二节
宣政殿,一套礼节完毕之后,明德帝坐在高位之上,看着下面一众大臣问道:“众爱卿今日可有何事启奏?”
一众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没人有事要禀,正当明德帝要再次说话之时,一位御史大臣站了出来,手拿笏板,作了个揖后禀道:“启禀皇上,臣有事起奏。”
“管爱卿请说。”明德帝一听有事,便端坐了起来。
“启禀皇上,臣近日接到多封不同地界的匿名信件,均是指控司空(1)齐大人不谋其职,御下不严,致使川崎、流南等多地水利修缮进度缓慢,且大量拨款不知去向,并未真正用在水利之上。望皇上派人严查此事,水利之事不可小觑啊。”御史大夫王大人一脸愤懑地禀道。
“嗯?齐大人,你可听说此事?”明德帝鹰眼如炬,看向了司空。
“皇上恕罪,臣并不知道此事啊,臣多次派人前往各地查看水利,回来后皆报一切正常。这......银两流失、进度迟缓,下属都未曾跟臣说过。望皇上明察,臣冤枉啊!”司空听后跪倒在地、冷汗直流,高声喊冤。
“哼!若真是如你所说,又岂会有多封检举之信?若你不知,便是这下面的人受了贿赂,可以瞒你!”御史大夫冷哼一声看向跪在地上的司空说道。
“既如此,那便让人去一路查看,看看究竟是有人诬陷,还是有人尸位素餐,浑水摸鱼,贪污朝廷所拨银两!”明德帝一拍案,惊了下面一众大臣。
“皇上圣明!”众大臣作揖齐声赞道。
明德帝扫了一圈,还是看向了湛槿初:“槿初,朕便赋予你巡抚之职,命你视察大荆所有水利。若真有人胆敢贪污受贿,直接拿下,让人押送京城。”
“今日便还有一事,如今大荆算是比较安稳,南境便暂时不必众多将领守卫。平定侯这多年旧疾,是该在京中好好医治一番,休养一段时间。贺南辰与贺南泓便也暂时留京,在京中任职。贺南衍不日便返回南境,务必守好南境。”明德帝突然抛下此话,引得众人又纷纷热议,一片哗然。这想过要把平定侯给留下,没想到把贺南辰和贺南泓也给留下来了。皇上这,究竟是不是真就是削权。
湛槿初、秦睦也一惊,两人迅速对视一眼:这是怎么回事?
湛槿初不知这倒是怎么回事,按理说父皇并不会做出如此决定。这昨日两人究竟聊了些什么?
“谢皇上隆恩!”贺惟然、贺南泓、贺南辰叩谢道。
“臣必定誓死守卫南境。不负隆恩!”贺南衍叩拜道。
“启禀皇上,臣自请与五皇子一道,行巡抚之职,明察水利一事。这若真有贪污受贿等事,一路必将凶险。臣能护住五皇子。”贺南泓又跪下自请道。
“你真要与槿初一道,不留在京城?”明德帝知道贺南泓与湛槿初自小情谊深厚,也正同贺南泓所说,湛槿初这一路必会有险阻。他听到贺南泓自请是想立刻同意的,毕竟他武艺高强,定能护住他的槿初。但是老友说贺南泓有了心悦之人就在京城,这要真跟槿初去了,那还怎么与那心悦之人相处。
“臣确定。请陛下恩准!”贺南泓朗声道。
明德帝看了一眼平定侯,见他朝自己点了头:“好,朕便也赋予你巡抚之职,你们二人一同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