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见过五皇子殿下,殿下万福。”福喜进来后先给湛槿初行了礼。
“福喜公公快请起,林文,看座。不知父皇有何吩咐,还劳烦你这么晚来一趟。”湛槿初让林文上了茶。
“老奴谢五皇子好意,便不坐了。皇上吩咐老奴来给五皇子传个话,明儿个鸿雁楼设席,皇上也会到。不过皇上会乔装打扮而去,让五皇子不必张扬出去。皇上说他想去见见平定侯,不必让其他人知晓他出宫。”福喜一拨拂尘,笑眯眯的看着湛槿初,复述着明德帝的话。
“我明白了,多谢公公。父皇可还有其他吩咐?”湛槿初知道父皇是想明日单独见见平定侯。
“皇上还说,五皇子这次做得很好,他很高兴。五皇子和泓将军关系好,是该多走动走动。”福喜接着说道。
父皇这是恩准我多与平定侯府往来?他平日并不许皇子们与大臣多走动,如今是何意。湛槿初沉思了一瞬。
“老奴话都传完了,便先告退了,皇上那边还等着老奴回话呢。”福喜叩了个首便出去了。
“林文,送送福喜公公。”湛槿初吩咐林文跟了去,给福喜递了个装满银子的锦囊,然后送福喜出了康新宫。
“主子,刚抓了个偷听的小贼,要如何处置?”林斯在福喜公公进来时听到了外面有些异响,便悄悄退出去了,没想到真抓住了个“小贼”。
“哦?走,去问问是哪个宫的,这么不懂规矩。哼!”湛槿初冷哼一声,拂袖而起。
“是。”林斯带湛槿初去了偏殿,一个黑衣人被五花大绑扔在地上,两个侍从在旁边守着。
“哪个宫的?说说吧。”林斯开口问道。
黑衣人冷哼一声,并不说话。
“林斯,动手。”湛槿初自顾自走到主位上坐下,把玩着桌上的杯盏。
林斯开始一截一截的把黑衣人手指掰断,边掰边问:“还不说吗?收治掰完可就轮到脚趾,脚趾完了就手臂,咱一样一样慢慢来!”
“啊!!”黑衣人疼得叫出声,等林斯把他鞋弄下来时他再也坚持不住,恐惧的说了出来:“是柔贵妃娘娘,柔贵妃!”
“接着说!”林斯又踹了一脚。
“柔贵妃接到信,说福喜公公大晚上过来五皇子这,便遣了奴才过来探听消息,奴才,奴才什么也没听到!”
“呵,她也沉不住气了,她倒是耳朵灵。接下来这宫里,可有好戏看了。”湛槿初眼神冷了下来,与平常的温润大不相同。
“求五皇子饶了小的,小的再也不敢了!!”黑衣人忍着痛跪倒在地,不停地磕着头‘
“主子?”林斯看向湛槿初。
湛槿初站了起来,把玩着腰佩玉坠,缓步往殿外走去,“杀了吧,记得弄干净点。”
“是,带下去!”林斯说完,一侍从一把捂住惊恐地叫着的黑衣人,和另一个侍从一起把人扛了出去。渐渐的,便没了声音。
湛槿初站在房梁下面,抬头看着天上的星星。天空真美,但只看得到这宫里四四方方的天空,到底是失去了很多滋味。夜越来越静了,湛槿初心里一阵烦闷。身在这皇宫,纵使不争不抢,也照样不会有好下场,那就只能去争,去抢。他转身,不知为何又抬起了头,这次看见的,是房梁上的鸟巢,鸟儿们早已经熟睡。“燕子,雕梁燕。”湛槿初喃喃道。语罢便走进了寝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