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扬：“你为什么会觉得你问我我就要告诉你？”

“……”王辽在一旁插不上嘴，主要是他也不知道插嘴说什么，之前这两人都是暗中较劲儿，明面上不会把话说得这么直接。

费宇轻笑，悠悠道：“你当然可以选择不告诉我，那我就只能去询问你母亲了。”

听见他这么说，崔扬愣怔过后就警觉地皱起了眉头，瞪着他，一言不发。

费宇却依旧平静，“所以你最好配合我回答问题。”

“于薇在哪儿？”

崔扬愣了一下，眼神有些飘忽，低下头去，“我不知道。”

“你撒谎。”费宇揭穿他，“于薇在大学里的同学说她之前去找过你，之后就再也没有回过学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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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扬，虽然你被高仲元利用了，但是我相信你是不会伤害于薇的，毕竟你曾经是会为了救她拿酒瓶子砸赵天的头的。”

两人这一个强硬，一个温柔的问话搭配，不得不说还真奏效了，崔扬垂首沉默了一会儿就抬起头看向王辽，在看到对方眼里期待时，他再次垂下眼，说：“我是见过于薇，但她之后去哪儿了我是真的不知道。”

说完，他怕王辽不信，又抬起头盯着王辽的眼睛，又强调一遍，“是真的。”

费宇很不爽他的表情，适时打断道：“你们见面都说了什么？”

崔扬说：“她当时的状态很奇怪，眼睛红肿，像是一夜没睡觉，又像是哭过了，总之当时我问她是不是发生什么事儿了，她也只是摇头，她跟我说、说……赵天真的死了吗？”

费宇和王辽俱是一愣，切实没有想到这个状况。

崔扬继续说着，“当时我很吃惊，因为我也想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提到这个而且完全一副神游的样子，好像不记得之前的事情了一样。我当时只当她是这几天为了我忙碌奔波而压力太大，所以精神有些错乱，我就让她多休息，别想太多了……这次分别之后我们就没有再见过面了，所以那次我才会去找你帮忙找于薇。”

王辽疑惑地看向费宇，而费宇也在思考，之前林琦说过她和于薇一直都有联系，他看到的最后日期是11月16日。

也不知道这后面还有没有动静，他本来也是想去于薇她们学校调查的，但是半道因为顾言安的那通电话，他又想着先来见崔扬也是一样的。

可是崔扬说的这些可信度有多高呢？

王辽觉得这小孩儿心地没有那么邪/恶，只是容易被人抓住弱点利用，但那是王辽单纯，他可不一定这么认为，他觉得这个世界上的人都是有两面性的，有善良的一面就有邪/恶的一面，一旦恶的那一面被激发出来，后果是难以想象的，但有一点，再想回归到善是没那么简单的。

费宇又问：“那，高仲元知道于薇吗？”

崔扬摇摇头，“他们没见过面。”

没见过面不代表就一定不认识。

费宇转而又问：“你对高仲元了解多少？”

崔扬：“不多，我只知道他是教授，是以前一直资助我的人。”

费宇看了他一眼，没再出声，倒是崔扬抬起头看向他，“还有什么问题吗？”

费宇耸了耸肩，“没了，很感谢你的配合。”

崔扬：“不客气，反正我是看在辽哥的面子上才配合的。”

王辽：“……”

费宇眯起眼睛睨了他一眼，这小子存心恶心他呢，是吧？

甚至在他们离开前，崔扬都说下次让王辽一个人来就够了。

上了车，王辽小心翼翼地瞄了一眼费宇，车内静了半分钟，王辽有些坐不住了，问：“咱们现在去哪儿？”

费宇却无动于衷，过了会儿才盯住王辽，“你觉得那小子的话里有几分可信度？”

王辽说：“一半一半吧。”

“一半？”费宇冷笑一声，“你果然还是这么相信他？”

江时俞恢复以前的记忆后，人都变得大胆了些，“你也是，像孔雀开屏。”

“……”顾言安一噎，“那我也是为了能让你看到我的时候眼前一亮啊。”

“确实亮了，都快把我闪瞎了。”江时俞说完还特别配合地捂住了眼睛。

“……”

顾言安笑着抬手轻轻拍了下江时俞的后脑勺，他这貌似还是第一次闹江时俞，主要是之前他那一副“不可亵玩”的样子，他实在不忍，现在变回小时候那德行了，他觉得又行了。

但总归，都挺可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