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华灯初上,一座城市有灯火纷繁的地方就有黑灯瞎火的地方。
从一处昏暗的小路里传出了痛苦的哼声,这声音当中还夹杂着一丝急促,随着脚步越来越近,哼声也越来越大,就在快要到达小路出口时,希望仿佛就在眼前,脚步也变得越来越急,可是就在一只血手刚扶上斑驳的墙壁时,却在他痛苦又急促的闷哼声之后听到了一声诡异的低笑,而后那个人低声说了句,声音令人毛骨悚然,“你跑什么?”
“我、我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什么也没有做啊……”
“我就是想跟你玩一玩……”
“可、可是我不想……”男人说着说着都染上了哭腔。
“那怎么能行呢?我这只是在用你对别人的方式对你而已啊,你怕什么呢?”
“我、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说话的人声音发狠地颤抖着,浑身上下没有一处细胞不在恐惧当中,“你、你是……”
“嘘,不要管我是谁,因为从今晚以后,你就要消失了……”
“不、不要!”
在这片本来就没有什么人的地方,伴随着一声惨叫,也无人回应,整条路上连一盏路灯都没有,只有月光偶尔施舍般地照进小路里,才方能看清楚,刚刚那一处地面上滑出了一道长长的血痕。
之后又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
第二天江时俞早早就醒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已经习惯了身边有顾言安在,所以当他一个人睡觉时总感觉有点儿冷,被子也捂不热。
这种感觉在以前他是不会有的。
看了眼时间,才七点钟。
距离出发去椿县还有一个小时。
他洗漱好,换上出门穿的衣服,总感觉浑身冰凉凉的,很不舒服,正当他思考原因时,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是顾言安打来的。
他很快就接了,“喂,你起这么早啊。”
顾言安却没有回应,而是急着说另一件事,“江老师,你带抗体药了吗?外面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