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正棣低头翻看着童乐的日志，他的反应比顾言安想像的还要激烈，电脑差点从他腿上震下去，“是童乐杀了徐椿华？！”

“不可思议吧。”顾言安只平淡地说了一句。

岂止是不可思议，是压根就没往这方面想过，最初他们的定位都是凶手是个男人，因为哪怕凶手是徐椿华的熟人，能够在一瞬间用刀割破死者喉咙的都应该是个身手灵活，跟死者身高相近，而且心理素质非常强的，要不然在动手时稍微有一点偏差都会出现不一样的结果。

但这日志又是童乐的……

“偏偏现在童乐又死了。”杨正棣叹了口气，真的头疼。

顾言安修长的食指摩挲着方向盘，他却没有在想这个，就在杨正棣还在为了这个事情烦恼时，他突然问了句别的，“当年绑架我的那个傻逼已经死了吧？”

杨正棣脑子本来就有点儿乱，被他这么一问，愣了半晌，他眨了眨眼，答：“是啊！当年是我和师父都看着他被处死刑的。”

然后他又看着顾言安，“怎么了？突然想起来问这个？”

“没什么，就是去到以前我被绑架的那地儿时发现关我的小黑屋没了，然后就想到了。”顾言安也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杨正棣顿了顿，“怎么突然去那儿？是……是有什么人引你去的还是什么？”

杨正棣猜想着。

不愧是干刑警的，直觉就是强，顾言安终究是没告诉他，“我是不想自己一辈子都活在那种阴影之下，想要尝试克服恐惧罢了。”

杨正棣是神经大条，但是他不傻，以顾言安的性格，他是绝对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做什么，一定是事出有因。

但顾言安不说，他也不能逼他，只是掏出手机把电脑上的证据都给拍了下来，“这个我拿回去再研究一下，还有，下次不许再擅自行动了！你这样一来算是私闯民宅了。”

顾言安想说民宅也不是他私闯的。

“老杨，你这属于过河拆桥了啊，要不私闯民宅的话，你现在能看到这么重要的信息吗？谁让你们警方当初调查的时候没发现这个东西。”

杨正棣被他说得没法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