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顾言安穿了身休闲装,开车去了市厅。
顾言安提前给杨正棣打了电话,他到达市厅门口时,就看到老杨蓬头垢面地叼根烟等在外头了。
“早啊,杨sir,您这大清早的守在门口的形象够凄惨的哈,不知道的还以为您是来击鼓鸣冤的呢。”顾言安缓缓停下车,摇下车窗,颇有精气神儿地跟老杨打了个招呼,他瞅了眼闭合的铁门,说道:“门口让停车吗?”
“咱们换个地方谈。”老杨抽完最后一口,他把烟蒂扔进了垃圾桶,上了副座。
顾言安拧动钥匙,“难道说是我太红了,你们厅里还有我粉丝?”
“少臭美了,是因为厅里没多余的地儿了。”老杨拉下遮光板,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胡子拉碴的也没时间修理,他随意抓了把头发,“昨晚跟你打完电话以后就接到消息说有警员发现了贼窝,我们队里几个去蹲了一晚上,今早凌晨才把贼窝给一锅端了,这会儿都分批搁审讯室里问话呢。”
顾言安敬佩地点点头,“人民守护者辛苦了!”
跟着老杨报的地址去,是一家老旧的面馆,顾言安担心被认出来但又不想太招摇就只戴了顶帽子。
顾言安跟着老杨进门,两人挑了个靠墙的位置坐下,老杨很熟悉地与店老板打招呼,“老板,来碗牛腩面,再给多加份牛腩!”
“好嘞!”
老杨又看向顾言安,“你不吃?”
“我吃过了。”
老杨双臂叠着放在桌面上,他说:“徐椿华是被一刀割破喉咙致死的,从案发现场来看,他的尸体就在玄关处,而且血迹也溅洒在周围都有,死者生前也没有跟凶手搏斗过的迹象,他应该是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杀的,但既然能让死者卸下防备,有可能是他认识的人。”
这时,老板端着牛腩面上来,外加满满一碟牛腩,“昨晚又通宵办案了吧?”
老杨“嗐”了声,“可不嘛?这早上连刷牙洗脸都来不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