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他怎么这样啊,学宫中不忙吗?怎么还浪费人来堵我,你们也听他的,要我我可不来。”
那人竖起一根手指来摇了摇。
“非也非也,师父说了,谁若是逮到了你,便能主罚,我们争了好久,最后打了一场,才抢到这轮班位置的。”
他从身后掏出一根戒尺来,在手心里轻敲着,朝沈清昼走近了两步,脸上带着发自内心的笑容。
“翻墙逃课,罚戒尺三十。”
“师命不可违,小师兄,伸手吧?”
沈清昼立即躲到了郁长风身后,委屈道:“长风,你看他,从前他们就是这么欺负我的。”
他凑近郁长风的耳边,用告状的语气,小声道:“可疼了!”
郁长风万万没想到自己第一次来琴川学宫会是这么个场景,有几分哭笑不得地将沈清昼挡在身后,跟对面那人商量道:
“这……可能替罚?”
那人犹豫了下,便被沈清昼抓到了空子,一拉郁长风:
“替什么替,当然是跑啊!”
说完便拉着郁长风,跑出了十来步去。
“哎!”
来人立即追了两步,高声叫道:
“小师兄!别往后面跑!师父这会儿在前院!!”
沈清昼一个急刹,朝后面已经停下脚步笑着看他的师弟做了个鬼脸,又拉着郁长风往前面跑去。
前院是一间间隔开的院子,门都未曾关上,沈清昼往前走着,边往院子里探头张望。
这会儿正是上课的时候,外面没什么人,他们一路走到最前面,在一间稍大的院子前停下了脚步。
沈清昼扒着门框往里看了看,回首朝郁长风比了个“嘘”的手势,用气声道:
“师父在里面呢。”
他二人贴着墙听了会儿里面传出来的读书声,小声聊了会儿天,接着声音一停,左顺弈似乎是问了什么,里面一片寂静。
沈清昼也停了下来,准备看一下是哪个倒霉蛋被抽中回答,谁料里面传来了左顺弈的脚步声,接着他不紧不慢道:“清昼,你以为,此问该如何作答?”
怎么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师父刚才问了什么?
沈清昼暗道不好,一小步一小步挪到门口,露出半个身子,在门内弟子们惊讶欣喜的目光中,含笑厚着脸皮道:“弟子以为,师父说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