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成章往下看了眼，像是才看到他一般，双臂撑在城墙上，向下嗤笑了声。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沈将军啊，对了，现在是不是不能叫沈将军，得叫永安王了？”

“要说有本事，还得是沈将军，靠着张脸爬上龙床，也不知道夜里伺候得有多卖力，才能换得这十万大军？”

“我还听说沈将军竟出身琴川？难不成琴川学宫教的都是些……”

他话还没说完，忽然被身后的士兵往旁一拉，一支箭贴着他的面门飞了过去，在他脸上划出一道血痕。

他又惊又怒地望向城下，看到沈清昼身旁一人，手持弯弓，浑身凛然杀气，望向他时，竟令他后背止不住一凉，原先已经到嘴边的谩骂也被悄悄咽了下去。

“你……你是何人？”

郁长风眼神凌厉，目光中带着逼人的寒意，浑身上下都透出掩不住的杀机。

不等他开口，沈清昼便先笑意盈盈地牵起他的手，朝上晃了晃。

“他是什么人，赵公子聪明绝顶，想必无需我再多言了吧？”

“还有，赵公子方才所言，颇多谬误。”

他轻轻笑了声，看着赵成章脸上的血痕，神色带着显而易见的愉悦。

“凭我这张脸，就能换十万大军，赵公子若是嫉妒，不妨自己一试，只可惜以赵公子的样貌，怕是一千都勉强。”

赵成章捂着自己带血的脸，正要嘲讽回去，却又忌惮他身边的郁长风，一时间没能开口。

沈清昼也不再搭理他，说完便转头朝郁长风道：

“陛下，看也看过了，该回营了。”

郁长风却盯着城楼上的赵成章没有动。

“我……”

才刚开口，沈清昼牵着他的那只手便传来坚定的力道，他看过去时，沈清昼朝他温柔一笑。

“陛下，今日说好不动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