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血?养药人?”
许当归有些奇怪地看向姜南星,眉头稍稍皱起。
“药王谷不允许养药人,而且,药王谷医术很好,不需要药人。”
姜南星一怔,有些迷茫,他仔细思索了半天,不确定地指向自己。
“那你让我跟你回药王谷,是想做什么?”
不图这个,还能是因为什么?
他跟药王谷素无瓜葛,有也是他师父那一辈的旧仇,他连是什么仇怨都不知道,药王谷总不会这么没气度,要他师债徒偿吧?
“师父遗命,找到你后,需带回药王谷,不能流落在外,你入门比我晚,应当算作我师弟。”
“谁是你师弟?”
姜南星大吃一惊,立即后退了两步,觉得眼前这人要么是个骗子,要么有些谵妄之症。
“我师父只有我一个徒弟,哪来的什么师兄?就算你想骗我跟你回去,也不能睁着眼说瞎话吧?”
许当归想了想道:“确实不妥,应该说,你师父原先是我师父的师弟,所以,你应当也能算作我的师弟。”
姜南星消化了会儿,终于半信半疑地问道:“可我怎么从未听师父提起过?”
沈清昼的目光扫过帐中两人,觉得眼下的情况着实不适合自己再在里面待着了。
于是他悄悄贴着帐篷边,尽量不惹人注意地蹭了出去,接着叫过一个亲卫,压低了声音小声吩咐道:“赶紧去叫陛下来,就说十万火急。”
说完,他便自己悄悄蹲在了门前。
郁长风听到沈清昼派人来叫他,还说十万火急,立即放下手中的事情,赶到了许当归的帐篷外。
谁知却看到沈清昼正蹲在门口,聚精会神地不知在听些什么。
他满头雾水地走过去,沈清昼听到了他的声音,立即回头朝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接着拉着他的衣摆,让他也蹲下来,还从荷包里掏出个蜜饯塞进他口中。
郁长风便蹲在他身侧,嚼着蜜饯,有些迷茫地跟他一起听人墙角。
药王谷那桩旧事,说来也不算稀奇。
姜南星的师父燕常山,跟药王谷上一任谷主,也就是许当归的师父吴贯众,原先是同门师兄弟。
燕常山天生聪敏,医术造诣极高,却在后来逐渐走上歧途,沉迷钻研毒术,到后来,竟私自试验起前朝禁术,想培养出一个能解百毒的药人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