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昼倒不那么觉得,他只是觉得得防着郁长风借题发挥。
自从那日之后,郁长风对他受得住的底线有了新的认识,这些天来逐渐放开,他是真的有些吃不消了。
虽然郁长风昨日才答应过今天绝不闹他,可万一借着拓跋律亲至梁京的理由,在自己面前装装可怜,他说不定又要心软了。
沈清昼这才决定还是早早避走为妙,没想到却成了这副局面。
他看着眼前郁长风似笑非笑的脸,清了清嗓子,决定先发制人。
“还不是因为你又要吃醋了?而今又不知道他来是为什么,说不定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先吃一顿教训,我岂不冤枉?”
“怕了?这会儿怎么服软这么快,不是当初撩拨我的时候了?”
郁长风挑眉,却还是从他里衣内撤了出来,握住他的手指摩挲。
“嗯,怕了。”
沈清昼毫无骨气地缩在软榻一角,扬起的眼尾带着些许可怜,看得郁长风眼中一暗,心中不禁开始反思自己这几天是不是做得太过了。
他是受得住,却还是太辛苦了些。
郁长风叹了口气,将沈清昼揽过来,低下头去亲了亲他的额头。
“说好今日不闹你的,还信不过我吗?”
他昨天就已经发现沈清昼有些累了,今日打算好要节制些的。
沈清昼一愣,随即靠在郁长风肩上,闷声笑了。
他做人的准则向来灵活又宽泛,大多数情况下一言九鼎,有些时候却可以例外。
却忘了郁长风是真君子,连那些少数时候说的话都是算数的。
但他决定不告诉郁长风这件事,而是勾起唇角,靠在郁长风怀中,有恃无恐地四处蹭了蹭,直到他呼吸都粗重了几分,又忽然转了话题:
“陛下定好该如何接待北燕使团了?”
若按从前的惯例,使团来访,天子赐宴,命光禄寺筹备,礼部尚书作陪,也就够了。
可这次毕竟不同,北燕单于亲至,若再按寻常使团接待,会显得他们轻视北燕。
郁长风按下被他撩拨起来的暗火,神色有些无奈。
总是这么撩拨他,就算他偶尔做的过了,也不能全怪在他头上吧?
他心中叹了口气,看了眼丝毫没有悔过之意的沈清昼,接着答道:“定好了,明晚在宫中设宴接风。”
正好,他也早就想见见拓跋律了。
转眼到了第二日,赴宴之前,郁长风本来早已经换好了衣服,却在出门之前忽然摒退宫人,凑到沈清昼面前,抬起了手腕。
“阿昼,咬我一口吧。”
沈清昼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垂眼看了看伸到自己眼前的手腕,忽然挑了挑眉,露出促狭的笑。
“怎么突然要我咬你,陛下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