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进了寝殿,一眼便注意到桌上放了个箱子,不由有些奇怪。
陈海行事稳妥,向来不会放什么来历不明的东西进他们寝殿中,这箱子里装的又是什么?
陈海脸上带笑,垂首恭声解释道:“这箱子是宁王殿下派人快马加鞭从冀州送来的,今日一早才送进宫,老奴想着是宁王殿下送来的东西,便擅作主张拿过来了。”
郁长风听闻,眼前顿时一亮。
冀州?难不成是皇兄送来的?
他立即开了箱子,上层有一封信,还不曾拆开,信封上熟悉的字迹便已经跃入眼帘。
“是皇兄来信了!”
他早算着他们二人应该已经到了冀州,前几日才送了信过去,没想到皇兄也给他寄了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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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打开下层,发现里面整整齐齐摆着几个竹笋,因送得急,看上去还新鲜着。
这便令郁长风有些摸不着头脑,只能拆开信来,看看他快马加鞭送这么几颗笋来,究竟有何用意。
“一别数日,见字如面,近日国事处理得宜,闻之欣慰,可见永安王调教有方。长青仍需休养,今年除夕不便回京,或待春暖动身。冀州近日落雪,前日迁至在山中别院居住,偶遇后山生冬笋,滋味极佳,随信附上,兄安好,勿念。”
郁长风一字字看完,目光最后落在结尾的安好二字上,忍不住伸手抚了抚,眼眶微红,口中却朝沈清昼笑道:
“看来皇兄在冀州过得逍遥,早知如此,当初就该留他们在京城,跟我们一道批折子。”
话虽这么说着,郁长风又忍不住将信看了几遍,然后好好收了起来,心怀怅然地叹了口气。
知道郁长景在冀州过得不错,他的心也随之安了下来。
总归是他前二十年被兄长庇护着,过得太过肆意,而今也该还回去了。
见到信件,沈清昼隐约悬着的那颗心也终于落下。
他送郁长景离京时,心中还有些担忧。
郁长景那时存了死志,他也曾决意赴死,便格外清楚这难以扭转。
而今虽不知他二人在冀州是怎样的情形,只从这封信来看,至少郁长景已经没什么求死的念头了。
想必宁王殿下功不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