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郁长风那么问,沈清昼先是心中一惊——糟了,李如琢来过了。
除了他自己,也只有李如琢知道他们为什么争执了。
沈清昼叹了口气,觉得事情忽然有些棘手。
他忘了让郁长风将他毒发的事情瞒住李如琢,如今李如琢恐怕已经知道了。
以李如琢的性子,这会儿想必对他多有愧疚。
他正想问问李如琢来时看上去如何,一抬眼,便看到了郁长风微红的眼角,心跳立即停了一瞬。
自从他出事以来,郁长风都表现得太稳重宽容了。
永远对他笑着,什么都不问,却将他照顾得周到妥帖。
看惯了他冷静泰然的模样,沈清昼几乎都要忘了,眼前的人心中不知道有多担心,只不过不想触到他的伤口,使他难过,才在他面前做出宽容可靠的模样。
更何况,他还知道了自己的毒发跟他有些许关系,昨日心中也不知道有多煎熬。
沈清昼有些歉疚地拉住了郁长风的手指,轻声涩然道:“对不起,殿下,是我太任性了。”
他仗着郁长风对他的包容,却忽略了郁长风的感受。
郁长风覆住他仍有些微凉的手,指腹摩擦过他伶仃的腕骨,满眼的心疼几乎要溢出来。
“我说过的,你永远不必对我说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