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到这儿,忽然一顿,重重哼了声。
“还是别跟他学了,现在虽然行事不知变通,可好歹还知道惜命。”
说着瞥了眼沈清昼,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沈清昼自知理亏,小心赔着笑脸去替左顺弈揉揉手臂,又凑到他耳边小声说道:“可他是在街上行刺长风,才会被抓住关在这里的啊。”
“不是!师祖,我没有行刺!”
拓拔野立即就要解释,沈清昼却没让他说话,招招手从外面叫进来一个亲卫,让他们将搜出来的北燕弯刀呈上来。
“师父你看,这就是他当时拿的凶器。”
他说着还朝拓拔野眨了眨眼——既然是为师的徒弟,也该替为师分担分担了!
左顺弈接过那把弯刀,叹了口气:“看到没有,往后说谎时,学学你师父就是了。”
“先把衣服穿好,等会儿跟我回去,明日一早就该离京了。”
拓拔野老老实实地去穿衣服,沈清昼倒是有些不舍,拉着左顺弈的手臂问道:“怎么这么快就要走了?”
才来梁京不过两日而已,虽然他也担忧夜长梦多,可这么快又要分别,也太过仓促了。
左顺弈促狭笑道:“若是舍不得,不如跟我们一起走吧,正好为师今日听人提起,说盛王殿下曾在朝上言明愿意嫁进琴川,你若想带他走,他想必不会反对的。”
沈清昼有些无奈地看了他一眼,正好拓拔野已经穿好了衣裳走了过来,便干脆假装没有听到,带他们往外走去。
才出来院子,忽然隐约听到了有人在府中喧哗,沈清昼微微皱了皱眉,朝外望去。
“不好了,王妃,不好……”
承影边喊边往里面跑,正好撞见沈清昼送左顺弈和拓拔野出来,脚下一滑,急忙停住,规规矩矩行了个礼,朝左顺弈道:“见过先生。”
左顺弈抚了抚胡须:“这是派人来让你接他了?快些去吧,不必送了。”
沈清昼看了承影一眼,见他虽然焦急,却还顾得上行礼,想必还不到火烧眉毛的时候,便先将二人送出门外,这才传了承影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