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下,从怀中取出了岁寒令,双手递到左顺弈面前。
“弟子往后不会再让师父为我担忧的,可岁寒令不能给我,应该给琢哥才是。”
李如琢才是被当做下一任学宫祭酒培养的那个人,而他无论成败,将来都不可能留在学宫,岁寒令怎么能交到他的手上?
左顺弈自顾自抿了口酒,哼笑一声。
“正是如琢要我给你的,他责怪我不曾给你什么信物,害你在外受人欺凌,那小子现在翅膀硬得很,都敢责怪为师了,你也一天天的不着家,不知道替为师撑腰。”
沈清昼有些无奈:“哪里用得着什么信物,只怕过几天就要传遍了,再说了,我本就没有想借琴川……”
“伸手。”
左顺弈忽然打断了他的话。
沈清昼不明所以地伸出手去,冷不防被一巴掌打在掌心,虽然并不算疼,可这么大了还要被教训,仍让沈清昼羞耻得红了脸抗议。
“师父,我都多大了!”
左顺弈一手端着酒杯,一手将岁寒令系在了他腰上:“我看你是越长大越没了规矩,忤逆师长,可是要被打手板的,让你拿着就拿着,哪来的那么多废话?”
“可是……”
他才开口,就被左顺弈淡淡瞥过来的眼神镇住,不敢再开口了。
过了一会儿,他又悄悄看了眼左顺弈的脸色:“可是师父……”
在被左顺弈堵回来之前,沈清昼眼一闭心一横,脱口而出:“琴川学宫最近可是丢了个弟子?”
左顺弈正在想该拿什么教训他一顿,听了这话,一时没反应过来,随即抚须大笑。
“原来在你这里啊,那孩子性子古板,教了这么些年也不见长进,索性放他自己进京历练历练,怎么样,可曾有什么成效?”
沈清昼木着脸:“师父得先告诉我,那孩子的师父到底是谁,我才能知道有没有成效。”
若不是他,说明那孩子性子也没那么古板,可若真是他,他必得要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