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交莫逆?
他怎么不知道还有这回事?
晏沐阳也有些疑惑,继续问道:“可我怎么听说,你那时差点要了人家的命呢?”
他说着朝郁长风看了眼,满脸狐疑。
沈清昼却毫不心虚。
“话虽如此,可这又何尝不是一种生死之交呢?”
他说着还不忘戳了戳郁长风,问道:“对吧?”
郁长风听见晏沐阳问起了他们之间的过往,正有些紧张,生怕他们挑剔自己强抢沈清昼的事,又听见沈清昼问他什么,想也没想,下意识便点了点头。
“对。”
点完头才察觉沈清昼方才都说了些什么,紧绷的唇角终于露出几分笑容。
沈清昼在护着他。
他悄悄朝沈清昼望过去,沈清昼轻轻挑了挑眉,神色得意。
左顺弈看着两人之间的小动作,叹了口气。
沈清昼是他养大的,他最清楚不过,既然会在他们面前维护盛王,便是已经做好了决定,要为了他卷入到梁国朝堂的暗流中去了。
也罢,从他退出学宫那日起,便一直走在一条艰难的路上,如今也不过是更艰难了些,他自己都不在意,他们这群并未尽责的师长,又能如何置喙。
午膳结束,左顺弈亲自将两人送出了九英园,他站在门前,又看了沈清昼一会儿,从袖中取出一个一掌来宽的木匣递给了他。
“这是你当年写下的治国十六策……”
左顺弈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并一些别的东西。”
“等回去之后,你自己好好看看。”
沈清昼面皮微红,双手接过盒子,赧然道:“师父莫要取笑我了。”
他当年年少气盛时写下的东西,没想到左顺弈还替他留着,虽然他已经记不起自己当年都写了些什么,可大约只是些纸上谈兵,他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再看。
左顺弈笑着摸了摸他的头:“为师并不是取笑你,你当年的国策亦有可取之处,只是若想推行下去,阻力极大,不是如今的你能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