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跪在亭子里,鼓足了勇气说道:“王妃明鉴,奴婢不敢隐瞒,奴婢……奴婢是太子殿下送来的人。”
沈清昼闻言一笑,不曾像白露所想的那样勃然大怒,反而端起茶盏,又抿了一口。
“只有你一个?”
他这般反应,令白露心中更加忐忑,只得老老实实回道:“奴婢只知道还有跟奴婢一起进府的蒹葭,她原先也伺候过王妃,后来犯了错,被殿下发卖了。”
沈清昼倒是还记得那个叫蒹葭的丫鬟,生得出挑,性子也掐尖要强,在郁长风身边伺候的时候不短了,只怕不甘心只当个丫鬟。
只可惜郁长风此前都不开窍,媚眼抛给了瞎子看。
既然那个已经被发卖了,倒不必多虑,只是眼前这个白露,虽然不显山不露水,做事更是妥帖周到,任谁也看不出有别的心思的模样,却比蒹葭更是个主意正的。
只是这主意打在的地方,恐怕没能遂郁长景的意。
“自己说说吧,太子什么时候将你们送来的,平时可曾跟你联系,方才去见了谁,又让你做什么?”
白露便跪在那里,低垂着头,将自己所知道的全都说了出来。
她跟蒹葭是三年前盛王出宫建府时,混在宫中赐下的宫人中进府的,蒹葭性子要强,没过一年就提成了一等丫鬟,她生来胆小,怕丢了性命,不敢十分出头,于是一直是三等丫鬟,年初放了一批到年纪的侍女出去,她才提成了二等,在郁长风身边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