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昼怒火之下,想到跟郁长景虚与委蛇便觉得恶心,于是连敷衍都欠奉。
“战场上死的人,该被算在挑起战火的人头上,冤有头债有主,太子殿下这账算的,也别太自以为是了,难道你用刀杀人,孽债还会算在刀身上不成?”
“好,好一个冤有头债有主。”
郁长景沉默了会儿,脸色阴晴不定,忽然道:“沈清昼,不如我们来打个赌,若是你赢了……”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了脚步声。
郁长风进来时,正好看到沈清昼和郁长景面对面站在廊下,宫人们都避在远处,郁长景手里还抓着沈清昼的手腕。
他立即将沈清昼拉过来护在身后:“皇兄怎么在这儿?”
见他回来,郁长景一改方才跟沈清昼剑拔弩张的模样,笑意和缓:“听闻昨夜你们住在了宫里,来问问沈将军还习不习惯。”
说完又特意补充道:“方才跟沈将军闲聊,沈将军说他手腕疼,为兄便替他看了看,并没有什么别的。”
像解释,又像是欲盖弥彰,生生将刚才的情景扭曲得暧昧起来。
沈清昼在郁长风身后冷笑一声,连解释的打算都没有,只管抱臂在后面看着他们,二人寒暄几句,郁长景便借故离开了。
郁长风扫了眼躲得远远的宫人,一言不发地牵起沈清昼的手走进了内室。
沈清昼见他不说话,顿时不爽起来,刚进了房间便挣开他的手:“怎么这副脸色,刚才他说的话你信了?”
郁长风不明所以地重新拉住他的手,将袖子往上推了推,看见雪白肌肤上面有一圈红色的掐痕,顿时心疼地替他吹了吹。
没有得到回答,沈清昼更加不满,抽回了自己的手,抱臂看着他:“说啊,你是不是信他不信我?”
“信谁?郁长景吗?”
郁长风手中陡然一空,抬头才发现沈清昼生气了,赶紧哄道:“怎么可能,我又不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