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忽然又想起了什么,脚步一顿,随后倒退了几步,偏头在郁长风侧脸上印下一个吻:“殿下最好了。”
被迫目睹这一幕的卫绍成麻木着一张脸,心道自己做什么想不开,非得在今天跑到盛王府来。
这俩人就算是新婚燕尔,也未免太不避人了!
可谁能想到战场上一杆银枪使得出神入化的沈清昼,私底下竟然是这副模样?也不怪郁长风跟着了魔似的,换谁不迷糊。
他这么想着,忽然郁长风淡淡的目光落到了他身上,令他顿时打了个冷战。
算了算了,他不迷糊,谁还没见过男人了。
卫绍成确实是为了喝酒来的,吃饭时也不用人劝,自斟自饮,菜没吃几口,酒倒是连灌了四五杯下去,看得郁长风都有些胆战心惊,伸手止住了他再倒酒的动作。
“这是怎么了,平素喝酒也没见你这么不要命啊,说出来我给你排解排解。”
卫绍成倒也没坚持,放下酒壶叹了口气,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要中秋了。”
郁长风从头到尾想了个遍,也没想起这人有什么伤心事跟中秋有关,只好再次开口问道:“中秋怎么了?”
卫绍成闷了一大口酒,重重将杯子放在了桌上:“除了你家王妃,你眼里还有点别的事情吗?皇上之前说过,中秋宴后要调人回去戍边!”
郁长风顿时记了起来,上辈子卫绍成就是在这年中秋后被打发回了边关,从此再也没能回京。
两年之后,卫绍成会因为户部克扣粮草上奏,却被郁长景驳回,并以此为由头将他调去了西北荒凉之地。
直到他上辈子身死,都不曾再见过卫绍成一面。
想到这里,郁长风握杯的手不由紧了紧:“你想回去还是留京?”
他想劝卫绍成留在京城,却又怕太过突兀,不好开口。
卫绍成又给自己倒了杯酒,笑骂道:“你倒是美人在怀了,我可还没娶上亲呢,军营里连只母蚊子都没有,谁想回去?再说了,这哪是我说了算的。”
他说着转头向沈清昼:“听说昨天皇上有意封你做禁军都指挥使,怎么没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