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昼进了郁长风的房间,将身后的窗户关好,按着郁长风在桌边坐下,挽起了他的裤腿。
郁长风见他这么认真,一低头,才看见自己膝盖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一片青紫。
他今日下了朝就被拉去御书房跪着,跪的时候心里乱七八糟的,回来又忙着跟沈清昼生气,折腾得人仰马翻,根本就没注意到这点疼痛上。
没想到沈清昼却记着了。
沈清昼按了按他的膝盖,从瓷瓶中倒出些药油来,两手摩擦热了,按在郁长风膝上徐徐揉开。
温热的触感在郁长风膝上化开,他低下头去,看着眼前一截玉白的脖颈,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做得太过了。
他根本就不需要沈清昼在他面前做小伏低,刻意讨好,这比在他心上捅一刀还要难受。
他只是想让眼前的人行事多多爱惜自己而已。
于是他握住沈清昼的胳膊:“等睡觉前我自己来就好,你伤还没好,乱动什么。”
沈清昼抬头看了他一眼,手上动作不停:“一看你就没放在心上,这伤一时不觉得疼,若不管它,明天膝盖就该肿了,要疼个几天呢。”
郁长风正要保证他肯定记得,忽然脸色一变,拉住了沈清昼的手:“等等……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他自幼受宠,从未跪过这么长时间,所以才不知道这些,那反过来看,沈清昼又是怎么知道的?
他被谁苛待过?还是魏君竟然还这么对过他?
沈清昼愣了下,便明白过来郁长风心中在想什么:“不是我,是霍知谕,他当时不得他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