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宋延之子参与其中,他被蒙在了鼓里?不过无论如何,此事都非同小可,你且查着,朕先派人暗中盯住宋家父子二人,有何情况,你可不能再瞒报了,知道吗?”
“是。”安子殇脸上浮现出一抹复杂的情绪。
“你那是什么表情?”安佑年看出安子殇眼中即欣慰又吃惊的神色,不解的问道。
“儿臣以为父皇会否定我的想法,认为我是杞人忧天,之前还在思索要不要将此事禀明父皇,可您好像不似之前那般,那般慈悯......”安子殇想了想,还是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太子是想说朕太过乐观,以至于不分是非吧?”安佑年看安子殇吞吐了那一片刻,就知道了他心中真正所想。
“儿臣不敢!”
“行了,起来吧!过来坐。”安佑年拍了拍榻上的空地。
等安子殇起身坐过去后,又继续说道:“朕知道,所有人都认为朕太过仁慈,太过信任别人,但朕不是不能辨明是非,而是在一定的位置上,你不得不学会混淆视听,仁慈不过是一种手段,但若真的遇到危及国运、百姓的事,朕不会坐视不理。这些等你坐到皇位上,就明白了。”
“关于宋家,是朕疏忽大意了,幸而你智勇,才会有所洞察,现在重视也为时也不晚。”安佑年拍了拍安子殇的肩膀,深感欣慰。
“父皇才更为才智,是儿臣该向您学习。”
安子殇对之前误解了皇帝而感到羞愧,他想父皇这种做法,才是智者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