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司空星辰说什么，他咬牙切齿的继续喷发怒意，“我技不如人，落在你手里，我无话可说。但是，士可杀，不可辱。你大可以直接杀了我，如此羞辱于人，算什么能耐？”

给小腾蛇当毒嬷嬷已经够屈辱了，若是再变成这四肢皆无的模样，还被关进牢笼里，他宁愿魂飞魄散。

因为情绪激动，他那死气沉沉的面容倒是活了过来，可见几分往日妖邪冷艳之色。

毒魔不是什么好人。

却是个出色的美男。

“你激动个什么劲，本座何曾说过要把你变成他的模样了？”

司空星辰眸色淡淡的看着他，不疾不徐的开口。

“嗯？”

毒魔再次怔住，“那你让我看他做什么？”

“毒魔，”司空星辰神色平静，难得好脾气，“说起来，本座与你之间，还没到必须你死我活的地步。”

“……”

毒魔目光微动，静等下文。

司空星辰继续道：“从前你给本座带来了不少烦恼。不过，看在你这段时间有认真照顾元宝的份上，本座与你从前的万般纠葛皆一笔勾销。”

“……”

毒魔依旧沉默，只眼睛微微眯了一下，眼底闪过一丝异样。

“你在本座的地盘待了这么久，不论是归凰境，还是现在的天空之岛，相信你看得到本座的底蕴，追随忠于本座的人，哪个不活得恣意潇洒。”

司空星辰顿了顿，唇角勾起一抹笑意，语气诚挚道：“毒魔，入本座麾下如何？你若献出忠诚，本座就将这笼子里的冰寂神尊送给你试毒。”

话音一落，空气都静了。

毒魔又一次怔住。

几道目光齐齐落在他身上。

毒魔罕见的觉得头皮发麻。

沉默许久，毒魔吞了吞口水，嗓音带着难以察觉的轻颤，“我若不答应，你当如何？”

司空星辰轻笑，“那便你哪来的回哪去，往后是敌是友，本座随时奉陪。”

不可否认，毒魔是个疯子的同时，也是个天才。

若能奉献忠诚与她，将之收入麾下，比杀了他划算。

久久的沉默过后，毒魔忽然扬唇一笑，冷艳妖邪的面容宛若月夜下浸血的毒花绽放。

他再次开口，“你该知道，我并不是什么好人。我若入你麾下，你就不怕有朝一日，我这条毒蛇狠狠的咬你一口？”

“本座也不是什么好人。敢咬本座，崩了毒牙都是小事。”

司空星辰淡淡的道：“你可以参考冥渊，本座就不怕他造反。但凡他生出一丝造反的心思，等着他的就是永远爬不出来的地狱。再看看天极神域诸多家族，灭族只能算稀松平常。”

毒魔噎了噎，干巴巴吐了句：“你还是一如既往的狂。”

“这算不得什么。你若入本座麾下，本座让你见识什么才叫真正的狂。”

司空星辰说得云淡风轻，毒魔却相信她所言皆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