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活着，却生不如死。

同样生不如死的还有琴御神尊。

脖子以下的神体已经不是他的了，也不知去向，剩下一颗脑袋承载着重伤虚弱的神魂，还被囚禁在一个金灿灿的笼子里。

“这个笼子，本尊用九头龙的头骨炼造九九八十一天而成。一般人，本尊都不给他用。现在本尊用来招待你，怎么样，本尊厚道吧？”

头顶冒烟的琴御神尊：“……”

“曾经能住进这笼子的，皆是神主之境以上的强者，虽然你只能算是个垫底的，但这一住，绝对是你此生巅峰。”

虚空无影披着一袭绝美摘仙外衣，笑得像个春风和煦的恶魔，碎碎念裹着温吞的毒：“你们一心想突破神主之境，却穷尽一生手段用尽而不得。如今，你能住进神主之境以上的强者们住过的笼子，沾一沾，闻一闻他们残留的臭味，也算是福泽深厚了。其他人要是知道你有这般造化，肯定羡慕嫉妒你……”

“你闭嘴！”见鬼的福泽深厚！

无法突破神主之境，领悟更高的领域，那是诸多神尊巅峰强者的怨恨与不甘，几乎成了心魔。他，也不例外。

这个魔鬼，可真会扎人痛处。

“难道本尊说得不对？”

虚空无影眉头微蹙，寒凉的眸光斜斜一瞥笼子里，“智者有言，知足常乐，终生不辱；知止常止，终生不耻。你就知足吧，贪得无厌，终会网兜打水…一、场、空。”

“……”该死的，他都已经这样了，还要折磨他的耳朵，在他流血的伤口上撒盐！

头颅君气到极致，干脆闭上眼睛，沉默以对。

一洲霸主，曾经风光无限，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会落这般凄惨境地。

悔吗？

他不知道。

这个世界的生存法则本就残酷。

强者为尊约定俗成，弱肉强食是常态，追求强大是本能。

而他们，大概是运气不好，惹上了惹不起的……

人各有心，心各有见。